11.猜得到背后他的表情
秦川认为男人交友,大都选择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不管他权大权小;有一片自己天地的,不管他势强势弱;有一些人脉关系的,不管他钱多钱少。也就是说三教九流的人都可以接触,都可以利用。而女人交朋友,还是圈子单纯干净点好,以免受伤。
可从蓝萱的表现看,她是真心和那个薛华交朋友,以前都没看出来,她竟然存有一副侠骨柔肠。
离酒店渐行渐远,秦川心里渐渐明白了一点,来到这个陌生城市的蓝萱,就如迷失在深山老林里被一只狼引领着走出了险境,她是绝不会让猎人对这只狼下手的。因而,秦川到底还是没能说出那句在喉咙里上下翻滚了几回的话。他是受一句托付,便担一份责任和心忧。
第二天上班十点多,蓝萱传呼机被叫,号码显示新闻部的,回拨过去,是彦涵捂着话筒用气息声问,你一个人吗?
是。
别离开,我马上过去。
好。
彦涵推门进来后轻轻用后背顶闭了门。
蓝萱本来伏案写着东西,听见轻闭的门声抬起头,侧转身将左胳膊搭在了桌案上,右手搭在椅子背上,平和而静静地笑看着一脸严肃左手插在裤口袋里站在门边的彦涵,等他开口。
没打招呼,也没请他坐,就这么静静地望着他笑,一种女人以柔克刚的本能,只表现在眼神中那种以大姐自居的优势。
彦涵终于绷不住严肃,右嘴角一抽一动挤出了腮边一个是笑非笑的酒窝,溢出了不满的情绪。心里抗议着,干嘛又在我面前倚老卖老。他走到蓝萱办公桌边,左手从裤口袋里掏出钱放在蓝萱面前问,昨晚,金泽的那个大堂女经理凭什么要给我结帐?
哦,她有给你结帐吗?她凭什么那你问她去呀,我又怎么会知道呢。尽管蓝萱不知道结帐的事,但回想起昨晚沙文签单时扫向自己的那一眼,原来如此啊。心里对薛华有了点意见,因为,这会让沙文误会了自己和彦涵的关系。
难道她不是看你的面子?彦涵心想我明明看到了你们昨晚走进的是同一个包间,你还装什么呢?
看我的面子?哈哈我猜她是看你的面子长得俊美帅气吧。蓝萱才不要彦涵以为是自己多情呢,也就故意拿彦涵开玩笑。
哦,难道你们女人都是看谁长得俊美帅气就上谁的车吗?彦涵这冲口而出的话,才是他借以来还钱想探知的真正意图。
蓝萱惊讶,这小家伙什么都看到了。本不想解释,可话哏在喉咙又很难受,也就冲口而出了。昨晚,我旁边开车要送我回家的那个男人,是我老公的战友。而薛华车上的男人有急事求我老公战友帮忙,我和薛华从中给他们牵线搭桥,一起吃了顿饭,就这么简单。
对不起,我刚说错话了。原来她是想还你个人情,我就莫名其妙的沾了你的光啊。我可无功不受禄,你帮我还了这钱。
算了,就当你欠我的,拿这钱,为你刚才的错请我吃一顿赔礼道歉好了。
彦涵玩皮的偏了一下头说,债权转移了啊?行,我乐意欠你的。但是,你必须和那女人说清楚。
有你这么不领人情的吗?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山不转水转,没准哪天又见面了,你自己直接和人家说清楚岂不是更好。
呀,你刚还说不看僧面要看佛面呢,我直接说岂不是不给你面子啊。
贫嘴。蓝萱把钱朝彦涵面钱一推说,好了,就这么着吧。我和她说。
而彦涵并没收钱,潇洒地一转身说,改天我请你,拉门就走了。
这家伙真倔。蓝萱拉开抽屉,一巴掌把钱划拉进去关上抽屉,接着就按电话传呼薛华。
薛华回电,那边银行帐已结清,正在办放人手续了。沙文说哪天专门请客谢谢你。
你们昨天不是已经谢过我了吗?还把我同事的帐也结了。可是那小家伙执意让我把钱还你,说是男子汉大丈夫无功不受禄。
唉,他怎么这么不开眉眼啊,区区小事一桩,也值得这么较真。就算多交一个朋友还不行吗?
蓝萱哑然失笑了。原来你还真是冲着他小白脸去的啊,那我就不用领你们的情了,哪天还得和沙文说清楚,免得别人背后说我什么坏话。
好了我开玩笑的拉。就是因为他是你很熟悉的同事,而且他也看到我们男男女女一起走进包间了,为防他对你产生误会,我才连他的帐也结了。
这话说的,那我吃一次饭遇一个熟人,还都得替他们结帐去堵人家嘴不成。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蓝萱这话的语气其实分明带了些不满,至于为什么不满,可能连她自己也不愿承认,是冲着薛华那自作多情,想和彦涵交朋友的话去的。
你啊为人之师的,怎么还这么单纯。现在很多人的脑袋瓜跟电视一样复杂的,不管你做没做过什么,他们都会为你编一个故事在脑海里意淫一遍。
我也只能管自己做什么,哪管得了别人想什么啊。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刚放下电话,乔木就推门进来。蓝萱有时间吗?陪我去趟五一百货大楼。
去五一大楼干嘛?
去帮我挑选包,是发给今年先进工作者的。
没我,我去干嘛?蓝萱边开玩笑边和乔木往外走。
谁说没你的啊?你们部主任印天钦点的你。
那你们部是谁?
我们部是莫然。不过她耍了个手腕。我们是每人只能投一票,也只能投一个人,她就拉着匡野为她投一票,自己再投了自己一票。林莉投了彦涵一票,我投了林莉一票,彦涵投了匡野一票。最后是莫然以两票中选。
呵呵她真的很“聪明”嘛。蓝萱嘴上这么夸,心里很瞧不起莫然这种做法。
到了五一大楼乔木说,拉你来帮忙选包只是个借口,你自己挑一个喜欢的包,其他人的我就买统一公文包,他们要经常采访夹稿件的,大点适用。
这么照顾我啊?别人会说闲话的。
没关系。反正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
蓝萱心想也是。反正是自己应得的。也就欣然接受选了一个女式昆包。一路上两人聊得挺开心。
蓝萱不知道,在部室主任年终总结会上,印天主动否决自己当选先进,而钦点蓝萱。散会后,王哲留下身为工会主席的乔木,就有了一番交待。
你和广告部的人混得怎么样?王哲首先发问。
关系都还可以吧。乔木自信的回答。
你多和蓝萱接触接触。她刚接了广告部的会计,有什么状况你及时来汇报,免得出了差错我都不知道。
乔木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心里马上明白,领导是希望自己多在蓝萱那了解一些广告部的经济状况。所以,就有了这买包的优惠政策。
蓝萱去南方过的春节,再回到西北这座城市的那天正下着大雪,家里的暖气管摸着不温不热的,一个人的被窝睡到天亮脚还是凉凉的,蓝萱感冒发烧了。没续假没上班,昏昏迷迷的躺了两天。
秋枫走了,在这个城市里蓝萱没有亲人可依靠,她以为往后的这段日子,自己将陷入孤魂吊影没人怜,朝花西月无人赏的寂寞中。所有的不如意都要一个人忍着。
没想到第三天彦涵会把电话打到家里,两天前你就该回来了,怎么没来上班呢?
到家就感冒发烧了。
吃药了吗,好点没?来我家吃饭吧,今天我们新闻部的人都来。听蓝萱犹豫着没回答,彦涵温柔的又加问了一句,好吗?
还是算了吧,我就不去了。感冒还没全好呢,别把感冒传染给你们了。
蓝萱听到电话里匡野的旁白。怎么了?蓝萱不来?怎么会拒绝你呢?太不够意思了吧。
她感冒发烧还没好,不想来。彦涵双眸慢慢帘拢着无奈的雾霾,失落才深深陷落在眉宇间,不甘心就倔强地挂上了嘴角。
他附在匡野耳边轻轻的说,不管你用什么招,都要把她哄骗来,把她交给你了。说完拍了拍匡野的肩把话筒搁在了电话桌上,转身就走。匡野看着一惯不爱低头走路的彦涵,转过身的背影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几步后,才又抬头走向厨房。
匡野接过电话,喂,蓝萱你还在吗?
嗯,是匡野啊,帮我和彦涵好好说说吧,我烧了两天还没全好,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外面又是冰天雪地的,出去受风再加重了,就更麻烦了。
你知道吗蓝萱,我们新闻部春节是轮流请客吃饭的,偏是彦涵不肯请,非要等你回来。这两天他老要我打听你回来没,你想想,如果你今天硬是不来的话,他心里会有多失望,多难过,多丢面子,多......
好了匡野,你还想说我有多不近人情是吗?蓝萱有点点委屈。
我和莫然打车去接你,你穿上军大衣,用围巾把头包上,不会再让你受风加重病情的。对了还没到吃药的时间吧?你把药带上。匡野一口气交待完又说,你在家等我们,别出来等。不容分说就放下电话,朝莫然喊着,走啊,我们去接蓝萱。
彦涵听到匡野去接蓝萱的喊声,站在厨房门口又叮嘱了一句,老匡出门互相掺着点,小心路滑甭摔着。
匡野和莫然心照不宣,知道他是担心虚弱的蓝萱,便异口同声,放心吧你哪。
到了彦涵家这条街,匡野和莫然一边一个搀着蓝萱下车,他们没走别人踏瓷实了的路中心那条羊肠道,怕滑倒。而是踩着路边积雪深一脚浅一脚朝巷子尽处彦涵家走来,里面是几栋黄色的小二楼,走上一栋台阶进门,彦涵正好从家里过道枴角出现,只见他高兴地紧走几步指着门边说,你就穿那双保暖鞋,甭穿拖鞋。
蓝萱心里感动彦涵的热情和细心。边换鞋边高兴的说,真好,你家比我家暖和多了。蓝萱的感情从来都是很含蓄的表达着。
这句话彦涵听了心里很受用。听出了蓝萱喜欢着自己的温情。彦涵伸出的一只手担当着为蓝萱引路和护驾的责任。这边走,下楼梯,他们都在等你呢。
蓝萱走下楼梯,才发现这是个三层楼。下面一层沿着走廊两边,是门对门的各三间房。脚跟脚下楼的匡野扯着嗓门喊着,萱,大人到,出门迎驾。蓝萱小声警告匡野,你当在戏台上呢?声音小点吧。彦涵乐呵呵的说,没事,在下面大闹天宫,上面都不会受影响的。
林莉、乔木还有江峰都从房间出来。乔木说宣大小姐啊,你可是千呼万唤始出来。林莉问,听说你病了啊,好点了没啊?江峰只是无声的笑笑,让开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家虚寒问暖一番,走进顶里面一间房,挺宽敞,也很亮堂,因为南面和西面都有个玻璃窗。
桌上摆满了瓜子、花生、果脯、糖、红富士苹果、海南的小香蕉、提子、等,很丰富多彩。
蓝萱问彦涵,你请客谁做饭?
我爸妈做呢。
核着你当甩手掌柜,只卖一张嘴啊。
呵呵我就没想学做饭。
那你离开父母还不饿死。
那就找个会做饭的一起过。
你的要求不高啊。
嘿,你两这半月没见把话都攒着呢,刚碰面就说个没完。乔木开起了彦涵和蓝萱的玩笑。
你是没捞到机会表现,急得吧。莫然挖苦了乔木一句。
没机会咱创造机会也要上。乔木自从得了王哲指令后,也是明里暗里有意无意都在讨好蓝萱。
呀,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过了个年没把脸吃胖了,反把胆养肥了啊。莫然的话句句带刺。她从来都是喜欢把乔木当小菜一蝶凉拌着,还时不时撒点呛人鼻喉的芥沫,这芥沫吃不住的人还真会被呛得淌眼泪。好在乔木是披着工会主席的战袍从县城杀到地级市,又一路杀到省城的,早炼成金钢不透之身了。
蓝萱说,你两先把嘴巴好好活动活动,免得一会吃肉咬了自己口舌。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给你端来啊。蓝萱并不是存心要躲开,而是心想这么多人来吵烦,也该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帮忙的,总不能让人家大人伺候着,你们来了只甩手坐等着吃,连面都不照一个,也太有点失礼了。
林莉说,我跟你一起上去看看。两人来到一楼的厨房,看见一个穿着吊带西裤大背头的硬朗背影,贴身站在一个身材匀称背影都有神韵的妇人身侧,那先生一个手搭在夫人肩上,两片唇正在妇人举起的汤勺边吹嘘着热腾腾香气缭绕的汤雾,如是西门吹雪。而夫人那只举着汤勺保养的挺好的翘着兰花指的手,恰似衔着一根白翎翻飞的雁。这场景,让蓝萱和林莉都不好意思上前打扰。
你两在这看什么呢?不知彦涵是什么时候站在了林莉和蓝萱的身后,把头探在她两肩头上悄悄问。
蓝萱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林莉笑着用手指点了点轻声说,你父母好恩爱哦。
爸妈,我这两同事来帮忙了,你们看有什么事能做的吗?彦涵开心的上前一下把父母都搂住。他妈吓得哆唆了一下,小心烫着小心烫着,你这冒失鬼。
他爸转身在他头上拍了拍,你不捣乱就不错了。然后冲着喊叔叔阿姨好的林莉和蓝萱说,不用不用,你们聊你们的,马上就好。
蓝萱说,阿姨,我们帮着把做好的菜端过去吧。他妈说行,鸡汤也可以端了。
林莉说你病没好,我来端鸡汤吧。彦涵说还是我来端鸡汤,你们端些别的菜吧。
菜都上齐,彦涵走到屋里暖气片前,把阀门开大了点。然后回到桌边只说了两字,开吃。匡野举杯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咱这是为了蓝萱过了十五过十六啊,来大家干杯。
乔木拿起一只碗舀了几勺鸡汤递给蓝萱说,你病了不能喝酒,就用鸡汤代替吧。
莫然举着杯没喝,抢着话又把乔木奚落了一通。你真会借花献佛啊,这么爱献殷勤,干脆你明天再为蓝萱请一顿吧。我们也好借借光揩揩油。
乔木开心地冲着蓝萱说,只要蓝萱给机会,我当然愿意请她单独搓一顿。
蓝萱站起来学着杨子荣端酒的样,双手端着鸡汤碗边,在面前绕了一圈说,我也借花献佛了祝大家新年快乐。然后开着玩笑,我还真有口福,这顿还没吃呢,下顿都有着落了。然后放下碗,假模假样地的学起了基督教徒做起了祷告,感谢上帝,赐予我食物,阿门。
大家都笑了说,干杯干杯。坐下后,匡野筷子点着乔木,喂一个老话题,看你怎么答。
啥题,说?乔木夹了个鸡腿放在了蓝萱的碟子里,好好补补。这下连林莉也逗乔木了,你要是当情人真不错啊,很会体贴照顾人。
蓝萱马上夹起鸡腿放到林莉碗里说,这个情人转送给你吧哈哈。林莉推辞间,蓝萱看到彦涵筷子伸进砂锅里,怕他给自己夹,就拿筷子压在他筷子上敲了敲说,杠子杠子敲鸡仔,然后哈哈笑了。
匡野用筷子拨开彦涵的筷子说,虫子虫子叼杠子,然后从砂锅里夹起另一只鸡腿放到蓝萱碗里。蓝萱怕莫然又掀醋海风波,就把碗里的鸡腿夹到了莫然的碗里说,鸡仔鸡仔吃虫子。
然后冲着彦涵又说借我一双翅膀,我想自由飞翔。彦涵边给蓝萱夹鸡翅边说,没问题。
匡野说,大家别玩“下棋”了,回答我的问题吧。娘和媳妇都掉水里了,都不会游水,你们先救谁?
彦涵马上举手,我不用回答,我还没体会有媳妇的滋味。
江峰也说,我也不用回答。剩下三女人也不用回答,就只有乔木必须回答了。
老匡你真没创意,这题出得都老掉牙了。亲娘就一个,这还用回答。
好,刚才的问题是男人答的,现在的问题轮到女人来答了,请听题:这是一条必经之路,刚下过雨,路面积水一片不知深浅,你正无从下脚呢,正好一辆蓝色桑塔纳开过来停在水边,里面开车的小伙子摇下车玻璃,冲着你开玩笑,喂,给点油钱,我载你过去怎么样啊?你上不上车?
我先上车让他载过去再说,没准我们聊着聊,他还会把我送到目的地呢,最后没准到了目的地,他不要钱而要电话号码,想和我做朋友呢。莫然自信满满的答着。
他想载我过去,可我鞋上都是泥呢,把车弄脏了我可还要付清洗费吧。林莉进入情景了,想得还挺多。
那他说,不想付清洗费也可以,只要你脱了鞋上车就成。匡野接着问。
脱个鞋有什么关系,那就不坐白不坐拉。林莉想都没想他们是不是下什么套呢,利索的回答着。
哈油钱也可以给你免了,这秀色可餐啊,白白嫩嫩的两段莲藕。乔木笑着接话茬。
匡野问蓝萱你呢?
蓝萱手指点向自己,我?要是我啊,就让他走他的,只是请他讲点公德车开慢点,别溅路人一身脏水,乘他车在前面开路时,我在后面跟着走好了,这样不就知道水的深浅了,反正脚上都是泥了,也不在乎踩一脚水了,正好洗洗鞋上的泥呢。
呵呵,三个女人三个答案三种性格。你看,我说的吧,就属蓝萱最难搞定。匡野歪着头悄悄对彦涵说。
或许只有最后一个最有发展故事的可能。因为人们大都不喜欢上门推销的货物,总怕受骗上当冒牌货多。彦涵不无肯定的回复,是他心里对眼前的三个女人早有自己的偏见。
蓝萱因为先是怕冷所以穿得比较多,这会热得直冒汗,就脱了外面的红色中粗毛线的长外套,上身只穿了一见米黄色高领紧身羊毛衫,下身一条铁锈红的高弹紧身踩脚裤,身材包裹得凸凹有致,曲线圆润。站起来到门后挂衣服时,彦涵瞟了一眼。待蓝萱回到桌边坐下,他就起身出门了。
一会蓝萱大衣口袋里的呼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彦涵家电话号码。就故意问匡野,他家电话在哪,我去回个传呼。
在一楼过道上有个,三楼过道上也有个。匡野回话。
蓝宣走出去把门带上。刚走到这层拐角,彦涵正站在那拐角另一边侯着她呢。他抬起胳膊搭在墙上身体拦住了蓝萱。蓝萱吓了一跳,没敢大喊出声,只是声带紧了紧抽了抽哑哑的说,你吓死我了。
别穿成这样,我不想别人都看到你这么性感的身材。彦涵郑重其事的说。
蓝萱还没答话,脸就腾的红了,也许是彦涵靠得太近,也许是彦涵的语气虽很严肃可眼神却很暧昧吧。蓝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行,在你家就听你的。
也许是蓝萱这会没了大姐大的气势,反倒像个乖巧的妹妹,也许是蓝萱刚病了没好也许在别人家她不敢盛气凌人,语气也温柔了许多,彦涵看着脸色红红的蓝萱,不知觉地就按在墙上的手背轻轻贴了贴蓝萱的额头,不是又发烧了吧?
搁在平时,蓝萱就会抬手挡开彦涵的手,就现在蓝萱也该挡开他手的,可是蓝萱就是没用手去挡,而是轻轻偏了偏头。彦涵的手,却只是由着蓝萱偏动的头从她额头划到了侧面的发间。蓝萱歪着头闭了一下眼又睁开,没好意思和彦涵对视。
等彦涵把手拿开,虽说是只等了几十秒,蓝萱憋住呼吸,只觉比她憋气游出二十五米还时间长还胸闷。于是她赶紧转身说,我回去穿衣,你呆会再进屋。
蓝萱猜得到背后彦涵的表情是怎样。就自己埋头走着捏着眉心揪了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