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月间,偶翻《两地书》。能想起这本书,还是因另一本书的缘故。《四手联弹》,贺卫方与章诒和合写的这书本至今没有看过,也决定暂时不看的,好像有点故意似的。其实,不看不是怀疑书的品质,正是相信它的品质,才觉着看时心里头必须有一些东西,现在这些东西还没未完全地生成。
翻看《两地书》,是想从往来的信札中搜罗点那个时代的信息,看看当时人生活的状态。看是随意地翻看,有一篇没一篇的,信息确是明确的,那时人的状态也渐渐清晰了些。
浮躁。鲁迅所在的那个时候人们也浮躁,其程度也并不比现在的轻。因此就觉得,浮躁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独有的状态,不是我们这个时代中个人所独有的特征。联系历朝历代,社会的迁移、变化中,浮躁如婴儿一样一天天地成长,直到长大成人。时间越是靠近现代,浮躁愈常见和明显。
和谐。那个时代也是有人说和谐的。说的人认为,人要够朋友,不能为成全个人的所谓追求去伤了朋友间的友情。“同门曰朋,同志曰友”这是人们在诠释“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时常引用的。可以猜想,至少从鲁迅所在的时代起,对和谐的颠覆就开始了。
那时的一些人们也说,做人要厚道,不能得理不饶人。这就牵扯到了宽容。那时所讲的宽容同现在讲的宽容差别不大,都着重强调、提倡两点。一点是,规则是面团,而宽容是人的品质,是硬指标。另一点就是区别对待:我哪里不合适了,你们就宽容些,人无完人嘛!你们犯了什么错时,那我……
鲁迅的遗言中好像有一条是说宽容的。
传统有跨时间的稳定特性和跨领域的一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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