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母亲的胎里已9月有余,这对已婚1年的父母来说,无形是一种幸事,爷爷奶奶更是心喜若狂,望眼欲穿,虽然他们不知道我是男是女,但他们盼着抱孙子得那种欲望,简直无以言表。
将在这黄土高原黄河的岸边出生的我,孕育着母亲的血液,聆听着黄河的涛声,胎盘的一天天成熟老化,迫使我即将离开这个安乐窝,来到这个世界,是福是祸,要等炼狱般出生后才能知道,因为在母亲的孕育过程中,不知道在哪个环节出了错,使我成了一个不健全的畸形儿,我的亲人将怎样对待我,我一无所知,眼前的路是黑的。
这一天终于到了,我在某卫生院顺利降生,丑陋的我使在场的人都膛目结舌,严重的兔唇使我的哭声夹带着沉重地鼻音,没有语言,没有笑声,一切都在沉默中进行着。我被医务人员包好送到在产房外急切等待着的奶奶的怀里,奶奶的目光呆痴了,在病房里,所有在场的亲人没有因我是男孩而欢呼,正因为我是带把的,三天后,他们还是不情愿的把我抱回了家。
在家里,我成了累赘,母亲用她那干瘪的乳房喂我,但我因吸允不到乳汁而嚎哭,母亲是因我牵连而受到歧视。几个重金属的亲属经过一番商议,决定放弃对我的抚养,其理由是家境平寒,以后为我补唇要花很多钱,不如放弃,再生一个健全的孩子。就这样他们找来一个皮包,给我喂足糖水,把我放在包里,拉上拉链,趁着夜深人静,将我抛进滔滔地黄河。
我是否在哭诉,哦,黄河,母亲的河,你养育了岸边多少儿女,但在这块热土上却容不下我。就在这时我被一个漩涡漩回黄河湾内,静静地漂浮着、荡漾着舍不得离去直到天亮。黄河湾的岸边住着一户人家,一大早起来看到湾边漂着一个包,就将包打捞上来,打开一看是我,下了一跳,看我还活着,觉得这是一条命,就将我送到当地派出所。人命观天啊,经过派出所周密调查,在卫生院里查出了我的出生,我的真相大白了,家里的亲人受到了牵连,他们将被审之于法,经过几番周折,以诚恳的认错,并决定承担起我的抚养权,派出所以罚款的形式从轻处理了他们。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经受了如此大的磨难,不过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福在何方,让以后的人生之路见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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