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历10月,观音月。
16日,扣子生病,17日病重。下午寻医,掉液体至6点并透视,用药较重。回家后,其独隅花园草深处痛苦状。记起,电影中曰:狗弥留时会离开人群。
18日夜扣子一夜不眠,腹部疼痛不安,无计可施。搂至被窝小憩仍四处窜跳不宁。19日晨八点,见其勉强睡去。急急赶去妇联讲座:关于心理学的博爱 和 侵权责任法。午时,扣子自己下楼,体力虚弱。中午两点多五花大绑盖了毯子再掉液体500CC并氨苄,她很安静,希望自己能活。见主人归,仍可摇尾椎。
下午6点扣无法正常站立,也无法自己到达花园。
7点多寻胡大夫处,才知误诊!当时,扣子已在抽风,打了阿托品。回家。刚进大门,扣亡。
好生哭泣,无法安生,无法安生,愧疚心叠起,家里所有人实在无法安生,各自流泪。
所有感念语皆苍白。扣子给予的胜于人类给予,毫不夸张。给予了什么,无法表达。若要祭文,无力着笔。
一大早请小王开车,去水库边的松树林安葬扣子。那里的沙土很松软,土的颜色和扣子的毛色一样金黄。周边开着很多黄色小野花。末了,给她的小坟墓里放了几颗糖果、一颗桔子、我带过的一小串佛珠,香、纸钱、野花、鞭炮安之。这个墓地很美很宁静。
扣子是和二舅相约好的似地离开,也许他俩都是观音的孩子。
这些死亡,令生命的深度广度,皆增强。
刚安葬完扣子,接到妇女援助者电话,交谈3小时。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家暴案件。被殴者曾经是手经千万的出纳。买断工龄后很多年无法正常生活,傍晚不能独自外出,被小三诽谤为“小偷”、神经病......没有人可以商榷或诉说,他们都没有能力承载,还是写信给口子说吧。
援助有风险,正义在胆边。这也是扣子的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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