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冬,淹没在北风里。夜半,玛丽雅惊醒,兀自爬出温暖的窝。精灵的的眼睛是黑夜里的星星,告诉我,它正歪着脑袋给大自然演奏的交响乐杀青。
风在城市的高处,找不到树林来梳理疯狂,只好挑衅坚硬的楼林。意欲挑开所有窗户的眼帘,纹一簇香软。
记忆里有一片松树林,深冬的松果种像那儿的墓碑,每一片都可以叫人静心。我们不停的耕种,依然沙漏,太多红尘故事无法写在纸上,它们像散落在树枝上的小鸟,在夜的神经上撩拨帷幕。
有一种燃烧叫失眠,大把的灵感像爆米花一样在乌黑的秒点上绽开,那一刻,所有的懦弱被帕格尼尼的狂想曲洗礼,就像冷峻的康德把帽檐上的雪魔法成罗曼蒂克的花朵,此刻,音乐和哲学开满大海。
(二)
总有年轻的爱情在冬季萌芽,而拜伦走不出自己的十四行,华丽的诗歌留给后世,愚蠢的决斗给了天才的自己。
一群孩子忘了洋节,在孔雀东南飞里迷醉,他们相信全世界的平安夜定会落英漫漫如唐诗宋词般把焦仲卿和刘兰芝的浪漫散开,他们的青春踩着片片雪花嬉笑而来。
我的掉了牙的乡村忘年交,自诩曾经长着猫眼的阿婆,一大早敲响我的私宅。围着火炉,我愿意听她唠叨50年前的婚嫁,被爱一生,碎碎深深纯正的依恋。
几千亿年亘古不变,18年前,红鸾香透,温情婉转,君是我落满哀伤和憧憬的万里风沙。
(三)
必须祈祷,为那些一次二次甚至三次也分配不到苹果的人。
这个夜,需要释迦摩尼和耶稣的深度沟通,一些惩罚熄灭不了沧桑的泪花,所以迷路的需要指引,复仇万万不能。
越拉越多的人心门灵动,相信因果。越来越多的人,背信上帝选择放弃生命。
这个夜,需要弗洛伊德、罗杰斯、冯特、巴普洛夫穿越时空,背着满口袋的慈悲过来。
(四)
我的扣子,我的至爱,你安睡的水边今夜一定没有阿迪利亚,只有从古希腊的爱琴海里走来的,颦颦婷婷纯洁美丽的水仙花。
你的姑娘们是春天的蒲公英,开在城市的荒漠里,美丽善良又勇敢。你的儿子们虽然不像儿时那样娇嫩,但他们跳跃时似乎要飞,因为他们缄默而强悍的内心有你给予的巴别塔。
我的至爱,你带着酒神的情绪从地狱里爬出来找我,却学会了了苏格拉底的坏脾气。我怎能不相信,你就是我隔世的牧羊人。
一切的理性未必不是悲剧,却可以叫生命厚重和雄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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