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燕来聊天。她似乎已经从婚变的泥潭里出脱,下意识在心里比照了一下这女子三年前面容枯黄瘦小的脑袋被绷带裹缠成白色毛线团的悲戚无助态与这个春日傍晚的打扮得体春风拂面的祥和态,感慨不已:生命真是很强大,自我修复的能力远比壁虎的尾巴来的震撼。女人真正的落难是因为爱的遗失,就象万物离开了水源只能湮灭。人世无常,很多时候爱会消隐或是休眠,那样的境地,如果女人还是一朵花或是一苗草的话,生活的智慧就是水,不依不赖源自生活高处的水溢出岩层,叫女人复活。
记得,当时她坐我对面,就象今天一样在某个时空因某个无奈象一朵花孤零零飘落在我的对面。这两个对面之间足足三年,三年挣扎,折断一份18年姻缘的风筝线,一切归零,又瓜熟蒂落,原先生死不渝的男人和女人解除了相濡以沫的蛊咒,鱼儿得以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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