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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雨到暴晴,几乎没有过渡。虽更喜欢雨天行走骑车,感到骄阳下骑车也是能接受的事。
昨天上午,突然接到一条短信,很陌生的号码,看了内容才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四月间,因询问事情,通过电话。为打消对方的疑虑,疏解对方的困惑,同记者说了会儿话。觉得大可不必因职业生出不自信来,因社会角色不被理解而困惑似乎有点自扰了。当然,这些初步的感觉并没有妨害自己对这位记者的敬佩。我曾向对方的工作致意过,说过“谢谢”的。
下午,给果儿写了假期的第一封信,把主要内容通过短信发给了她。信写到半拉时,生出了种情绪来,颇似悲壮。
《旁观集》是何怀宏1978年至2008年“三十年的一个文字结集”,读了有一阵儿了,至今还没看完。一些文章在反复地读。
说来巧,也感到有点难堪。5月12日,在有关何怀宏的《良心论》等著作(估计还有《底线伦理》一书)再版的一场研讨会上,“学者们在研究了一番正义与良知之后,反观十几年来的现实变化,却难免感慨万千。有人提出,这个社会,当然要追求崇高,但当务之急是要学会‘讲道理’”。
大概,人人都是讲道理的,这算是共同的一点。不同的是,有人讲的道理是常识(综合了科学、法律、道德和精神信仰)基础之上的道理(大道理),有人讲的是自己的道理(小道理);有人是常讲大道理,有人是依据时间和事件性质的不同有选择地讲道理:讲道理或不讲道理,讲大道理或讲小道理。
不知道是不是文化作用的缘故,人们更容易接受也更喜欢讲和实践通过自我的心悟和内省出来的大道理。对其它非自悟而来的大道理要么报以不信任的态度,要么不以为然。
我们有心悟和内省的文化根基和传统,外来的又被我们接受的文化中也有这种特质(克里希那穆提可算作是后者在上世纪最突出的代表人物之一)。随着后者的日渐兴盛,悟与内省也更加备受珍视。只是认为,对大道理来讲,悟不是唯一来源,更不构成对大道理来源的垄断。
人人讲、时时讲道理很难,在一时半会儿也不易达成共识,讲什么样的道理在当下同样没有个一致性的意见。不想用浮躁来简单概括共识难以达成的现实原因,那样会掩盖文化和心理所起到的作用,也容易使人把浮躁只是看作是现代社会才有的特征而非是早已有之的现象。机制固然左右着观念和行为,有改进的必要,忽视文化中的集体无意识(集体潜意识)的深刻影响,也无助于共识的达成。
我们能否被大自然所感动、我们受到感动的程度取决于我们心里对大自然承接资源的有无和多少。很想说,因大自然而生的情感和思索主要不是人的灵性所致,它更多是人们丰富的人文素养、明确的人生追求、清澈的灵魂、或欢跃或沉静的生命、精神的信仰等对大自然的承接与意义的延伸。
瞎琢磨时就得出这样的感受:如同能感知到他人的爱和良善是种能力一样,与能够传递感动与爱是种能力一样,能心生感动也是一种能力。
散步时,买了双新沙滩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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