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苗儿26岁,司考过,公考过,爱情不过。来见我时,短裤配着绿马甲,如瀑长发衬托的黑皮肤更黑。也许是人太瘦小,平日穿制服怯生生的样子,着了时装一下子活过来,脸上眼里荡漾着法科女生的神韵---一点小力量。
中午忙着工程纠纷财产保全的事,丫头竟然自己跑家里去找饭吃。还好,碰上昨天去镇里买的松树菌子,算是款待了。下午踢着拖鞋去买衣装,一路细淘,竟然选了我的审美物:一套绿韵田园风格的裙和一件知性的卡其色混搭。小妹一下子变了样,原先的毛丫头变成了淑女。这样才是腹有诗书的样子吗。看着她在镜子前陶醉,突然一震:这些细节就是二舅离世前的嘱托,我怎么忘了呢?
“这两件衣装很适合约会啊”
“跟谁约啊”小妹一点也不忌讳这些话题。
语塞!
是啊,大家都太忙,忘记小妹该谈恋爱该出嫁了。小妹之前拍拖一东北娃,二人同校不同系。可是二舅离世前这小子就是不过来。我和二舅在医院里的那次长谈也说到了这孩子,二舅一生自立言谈之间担忧女儿,认为官二代靠不住,嘱咐我给小妹留意那些善良懂事百姓家的男孩,老师或者医生都可以。这个社会太浮躁,小妹虽然学国际法的但心理年龄是个孩子。散!安葬二舅那天,小妹抱着二舅的遗像坐在火葬场炼炉外等骨灰,那样的羸弱孤单,一点也不象职员,像个中学生,那一刻令人心碎。过去安慰她,她说爸爸的脸好凉啊,他不喜欢化妆。然后自言自语地说:我给他打电话了,他不来。我搂着她抽搐的肩膀下猛药说:他不爱你!而后,任由她悲悸。也许这就是冲击疗法!
果然,经过那场丧事,小妹变了很多。那男孩子被删除,彻底地删除。
老人们常说:终身大事非同儿戏。哈哈,现在才悟透何为终身何为大事!想必,男人女人结合时,没几个人彻底地参悟“终身大事”之内涵,所以生活才会多些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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