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和L、迅雷爷爷、舒尔、棒棒一起开车去10公里外的唯唯姐妹俩家。到时已经8点多,因为进错了村子,只好横穿村落寻找那个土屋。
越来越对生活以及际遇充满了神意,相信人内心的力量是整个宇宙的引擎,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我们所做的所想的所要去的那个精神花园,皆可明鉴,昭若清流。如此,我们的愿望很快就会呈现。而我们是那么渺小、平凡、热烈地活着!
那个土屋在黑夜里很安静,透着生命栖息的尊严。它和周围的住宅没什么两样,一院一家。木门关着,以为主人睡了。L说应该是在看电视。果不其然,我们在门外停车的声音惊动了屋里的人,等我们下车,木门已经打开。
唯唯和姐姐还有他们的父亲、傻伯父四个人围在一个冒着雪花的14寸老电视前看西游记。这个家还是老样子,姑娘们依然没有床,没有窗帘,没有写字的桌椅,整整一年了,他们只换了一个新插座用来接电视机还有去年省企送的那个小电饭锅。屋里没有任何取暖设施,姑娘们的小手很冷,小姑娘的两只手冻烂了,黑紫色,不知是不自在还是冷的缘故,她在微微发抖,四个人棉袄里面的保暖很不好。那个傻伯父敞开棉衣,里面只有一件薄秋衣,他从内到外包括手和脸都是脏黑色的,但姑娘们的小脸白白、头发乌黑发亮非常干净。
再次去看他们的厨房兼睡房。那里依然没有像样的灶具,两个姑娘们有了自己的小陶瓷碗,仅此两只。
我们的力量很小,他们对我们原先的渴望也变得平淡、自然很多。说到吃水的问题,如今打一口井需要四千元,他们只好在别人家挑水吃,所以,家里有两口大水缸时常由伯父把水蓄满。
我们带去一些食品、鸡蛋、内衣。
L说:反正我已经退休了,尽我所能,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迅雷说:你们这是自我安慰,不能从根子上帮助他们,权力可以分配资源给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你们不懂!
舒尔说:我很难受,不是因为现象,而是在帮助别人时如何叫别人也能很快乐。
我说:我很后悔,昨天应该把那个错了几百块钱的四千元单接下来,这样了,就可以拿出一部分给他们打井。其次,告诫迅雷爷爷之前的吃喝应酬之开支如果拿来助人,不知要帮助多少人家。
院里的杏花早已在今春的苦寒中雍容典雅地开放,一片缤纷粉白要唤醒那些得瑟的比她势力强大的树木。我卧在我的田园风大花粗藤雷达椅里,天天地看花开花落,无所事事庸庸碌碌没有方向没有欲望忙得不可开交,感冒的一塌糊涂。原来,有些人活着却已经死了是早春的花儿对人们最好的提醒,尤其是对那些钟鸣鼎食之族。
今夜,佛性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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