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们当地的风俗,人逝去后要把他生前曾穿过的衣物在坟前烧掉,大概是想让他在另一个世界穿吧。
母亲翻箱倒柜地把父亲的衣服找出来,棉的和单的竟然装了满满的一车子,其中大部分是我在节日或者他生日的时候送他的,大多只穿过一两水。那两件羽绒服,虽说样子有些过时,但比起母亲在乡下集市上给他买的棉衣来说应是暖和多了。而父亲好像穿不惯新潮的衣服,从入冬后就穿着那件棉衣。为此我说了几次,要他穿羽绒服,而他总说这棉衣方便,其中的原因也许只有父亲自己明了吧。
“嗯,这双鞋得劲,还是这双鞋得劲。”父亲穿上我和妻给他买的老年鞋,赞不绝口。
至今我还记得父亲在九月九那天穿上新鞋的神情,而从那到他的逝去只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呀。
旷野中,火燃起来,在寒冷的冬天里烘烘作响。那火炙烤着我,也炙烤着父亲的新坟。
送些温暖给父亲。
(以此纪念我逝去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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