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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下来的时候,心是静的。每当遇到这样的心灵空闲,又恰逢心情极好的时候,窗外的阳光以及随风摇曳的花丛,会送来一些真实而又美丽的花絮。一些人一些事从遥远的天边姗姗走来,走入思想静谧的空隙。
我身边的确有这样一群同事或朋友,他们像一株株朴素的冬青,多年来始终以一种姿式生活在我的身边,寒来暑往,一年又一年。很多时候他们是被我忽略的。一颗急于远走的灵魂总是匆匆的携着梦想,眼睛仰望遥远的星空,从不会低下头来看一眼。
有一天忽然发现一个人走路孤零零的,再回头寻找那些曾经的温暖,才发现一颗心游走的太远,像断线的风筝,和他们隔着一杆子的距离,似乎话不相投、人不相宜,怅然若失。每每这时,回忆牵出过往的岁月,大脑会自动放映一些真实的片段。
记得那天外出归来,好与坏的心情交织在一起,思绪紊乱,心情有些低落。不知怎么搞的,点了哪里,电脑图片收藏的照片全不见了,这令本就烦乱的心情更加糟糕,只得给Z打电话求救。通过远程协助,终于使一切复原。那天晚上网络总是断线,Z平常很容易完成的事情,却浪费了他整整一个晚上,这令我有些过意不去。
Z和H一样,他们在我眼里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我与他们之间似乎有着隔代的距离。正是这些距离,使得他们像鸟儿一样在我面前自由自在地来往,从不“避嫌”。
去年年底的一天,我着急赶一搭表格。软件不太熟悉,刚刚弄好的忘记保存,关了软件再打开,输好的数据全没了。心情正烦,Z敲门进来说,给我点儿纸。我头也不抬,拿起手边一本空白稿纸递过去,心里也烦他来添乱。Z不管这些,放下递过去的稿纸笑着说,要软活儿的。我笑着指了指对面的抽屉说,自己拿。后来都知道,卫生纸就放在边上的抽屉里,敲门进来,之后干脆什么都不问,打开抽屉拿了纸转身就走。像类似的事情,在Z和H身上经常发生。
过去办公室防盗门是简易的,夏天的时候办公室太闷,门常常开着。H经常像个犯人,隔着花棂子门叫着我带着姓氏的职业称谓,XXX在吗。有时亦像个孩子一样把头翘檐或躲在一边,敲几下门,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开。
去年因故上下班不方便,H经常开车接送我。偶尔路不好走,H便成了拐杖,我会拽着他的衣袖,借助他的力量防止摔倒。
记得那次H送我回家,下办公楼的楼梯和同事G、H一起走的,G说我搀着你,别扶着H,男女有别。我一听笑着说,和H在一起我从来不考虑他是男人,我总觉得他就像个孩子,有时候我甚者忘记他的性别,误以为他是妹妹。听后,H和G都笑了。
前几天晚上,H和打篮球的朋友在一起喝多了,骑着摩托撞到马路牙上,牙齿硬生生的穿透嘴唇,住进医院,缝了三十多针。我和同事去看他,H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肿得变了形。同事都劝他以后少喝酒。我说最近别照镜子了,好了再照。H的爱人在一边嗔怒道,就让他照照,让他永远记住。H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躺在那里笑着不吱声。我们临走的时候,H嘱咐同事,这一阵子怕是没法值班了,你替我吧。H爱人抱怨地说,地球离了你好像不转了一样,瞎操什么心。这是我看到的H的另一面。
无论是H还是Z,在我眼里,他们永远是个孩子,我与他之间从心理上永远是长辈和晚辈的距离,有着明显的代沟。作为男人,无论在别人面前闹得如何离谱,言语中如何赚取别人的便宜,到我这里他们很文雅,从不胡言乱语。
我很看重他们对我的这份尊重。
平平淡淡的日子,是他们以及众多同事朋友们陪伴着我,使我感受到生活的温暖,有时亦会因此忘记生活的烦恼,忘记痛苦和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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