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该回家的时候了,去年春节,我回到了老家,发现妈妈比以前更衰老了,头发灰白,用一根橡皮筋揪在一起,风吹过,仿佛秋天衰败的枯黄的野草,无力地随风飞散开来,100m远处的装砂货车,被母亲一遍一遍的挥手招停,可那飞驰的货车,扬起灰尘从我们身边疾驰而过,只留下母亲无奈的叹息,我不禁埋怨母亲,你招什么手啊,明明那是一辆货车,不是大巴车,母亲拘谨地揉揉眼睛,每天都是8:30的班车,今天这是怎么了?还没有来啊?
由于爸爸得了糖尿病、老血栓,我与母亲每天早上坐最早班车到县城去照顾爸爸,在医生的医治下,爸爸的气色好了很多,有一天,妈妈跟爸爸说:“我去检查一下眼睛,你刚好在医院,”我那有点自私的爸爸说:“哎,不要查了,你看我已经躺在医院,别你又检查出什么毛病.....”,妈妈不啃声,默默地给爸爸擦洗身体。
等父亲出院那天,我回到了新疆,除了经常给父母打电话,又给妹妹打了一个电话:“如果爸爸身体好点,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了,你带妈妈去看看眼睛”。可是,由于家里农活实在太忙,一直拖到4月份,农活基本干完,妹妹才带着母亲到医院检查,这一查,吓死我们了:“母亲左眼已经失明了,右眼也只有0.3的视力了,还患有青光眼和白内障,”这下我们傻眼了,现在回想起来母亲等车的情境,我怎么就那么粗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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