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楼下冷伯过逝3周年的忌日,老伴先他而去不过8月。冷伯走时也不过73,一向身体好得让人以为他才30岁,因他冬天从不穿棉衣,今天他女儿说想找件冬天衣服烧给他都没有,他的衣服太少了,我听了心里直发酸,可见生前他是多么健康的人啊。
早年冷伯是一所县中学的校长,毕业于老清华的中文系,文革被整到乡下中学,他也给地方上培育了好些人才。他高高的个子(老了都有1.75m),清瘦矍铄,举止温文尔雅,眉目间一股说不出的清纯之气,老伴是他下放的所在县的才女,俩老素来举案齐眉,育有一女,才貌双全,毕业于某重点高校后分配到省城,是单位的骨干,离异,工作向来特别忙,5年前将俩老从县城接到省城,为的是方便行孝,但是俩老很后悔来省城,没有老朋友和老邻居不习惯,虽然结识了不少新朋友,但几年下来还是没有家的感觉,俩老相依为命,特别是冷伯的老伴那年做了心脏搭桥术没有休息好突然去逝后给他的打击是致命的,听我妈说好从没有见到哪个男人哭女人那样惊天动地。
老伴走了,冷伯如同被抽掉了灵魂,整日茶饭不思,加上女儿工作忙顾不过来,在3年前个寒冷的冬日,冷伯无疾而终了,好多邻居说是抑郁过度。唉,哪有孤雁不悲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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