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才知道那堆石头叫相山
树木不多,曾经风雨
老岳,老倔和我,没带一把伞
头发太长,把雷电藏在眼镜后面
老倔当时还不叫老倔
像驴那样呐喊
那一年,教室是一道道阶梯
多年以后,全成皱纹
窗外,月季依然灿烂
路过,白色的医院
或者,白色的图书馆
那一年,青春和柔软到处绽放
胡子是崭新的
和西六楼的瓷盆一样
闪耀光芒
有个男同学叫王双远
他总是坐在阶梯后面
叫陈娟的女同学坐在哪里
我不记得了
讲台上的教授,应该姓单
那一年,春天来临之前
地主、师傅,和我
让明灭的火花闪耀不断
除夕的夜,充满暧昧
小胖子姐姐的家,一席盛筵
泥池之后,
我清晰而艰难地望着
那盆安静的鸡蛋
那一年,东岗楼离我们不远
桃花成片
濉溪其实是一条河
巷子里酒香弥漫了窄斜
弥漫的,还有方岛咖啡旁边
丁香一样的哀怨
那一年,我不用牵挂长白山
老岳的诗歌还在
老倔的狐狸还在
多少相约,都在梦里
我说MSY死掉了,
老倔说校长还在
摇身一变
华丽回旋成狂
旧日思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