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四月与沉寂》这首诗,一些时候感触很深,像是看到了特朗斯特罗姆诵读它时无光的眼睛,也像是听到坐在桌旁的特朗斯特罗姆沉沉的心跳;另一些时候什么感觉也没有。因此,一遍一遍地读,一次又一次地发呆。
当用《四月与沉寂》来怀念一个人的时候,它太过沉重,同时,它很真实。
诗与人使得自己再一次想起并念叨着对果儿的希望:丰富,绵软——自然的、而非用力强装起来的。写到这儿,又读了一遍《四月与沉寂》,目光在“我惟一想说的/在无法触及的地方闪烁 /如当铺店里的银子”上停留。
雄心勃勃者,认为他们是自主的,进取的,不被裹挟的。倘若此后没有意气风发相跟随,雄心勃勃不失为一种积极、健康的状态,这一点自己是承认的。与此同时,自己非常在意的是意气风发紧随雄心勃勃出现时,人会不会想上一想我们是不是一开始就把自己卖给了外部这事儿。
回味昨晚与果儿的对话……自己的有些话偏离了方向。
春色荒凉
绒黑的沟
在我身边爬行
没有镜影
惟一闪耀的
是黄色花朵
我被我的影子拎着
像一把黑盒里的提琴
我惟一想说的
在无法触及的地方闪烁
如当铺店里的银子
——2015-10-29
2016年03月01日11:58 [补记] 把四个月前的东西拿来,很显然是“心事重重”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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