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因为打的的士闷热,又犯了一次焦虑症。感觉自己像个废人一样,2晚睡不好,就会发病。
留给T的空白已经2个礼拜了,仿佛他也已经早早适应。这样也好。我得到了渴望已久的答案,五年弹指一挥只为一句话,仅仅因为这一句话,那个一直停留着的祈望眼神终于可以眺望远方了。
我们克制,忍耐,修复,总要等到时过境迁,永不相见时,才会说真话。这漫长岁月,从未倾尽吐露过的言语,消融在缤纷的落樱里,以及每一个色彩斑斓的雨夜里。
明天或者后天,就能见到D,他到苏州来开会,顺便路过上海。人与人之间,不管经历过什么,在经过拉扯绝决后,一个拥抱就胜过千言万语了吧。想了想,这些年来来往往的人,他曾是最让我安心的那个人,舒服、安心,而他偏偏遇到了最任性时候的我。
我终于要离开这个让我厌恶的单位了。虚伪,血腥,麻木不仁。昨天看到《巨婴传》里描述,为什么自古以来,忠臣似乎总是斗不过阿谀奉承的太监,因为太监们甘愿做皇帝指令的绝对执行者。大多数君王是巨婴,他们最需要的,永远是阉人。这个观点基本符合我对这个公司的总体感觉。或许是因为靠近了权力中心,看到听到的总是让人心寒,久而久之,就失去了动力,变得焦躁不安。我需要的不是快意江湖,也不是理想主义的英雄国度,只是简单的希望努力的付出都能得到公平的回报。仅此而已。
T哥在听到我要离开时,劝慰了我很多,他说看看浩瀚宇宙,地球只不过一粒尘埃,再看看地球,每个个体也不过一粒尘埃,从宇宙的视角看每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呢?他的一个领导被人算计得了焦虑症,一个人跑到海南玩了半个月的失踪,回来以后就好了。
我想,或许,我也该去一去海边,出去旅行。走天看到三联周刊的一篇文章《旅行不需要动机,只要上路就已经足够》,在充满奇遇的旅途中,布维耶感叹:能够最终为你搭起生命架构的,不是家庭,不是职业,也不是别人对你的议论和看法,而是这个自然界中为数不多的几个瞬间,它们生于时空的悬浮之中,比悬浮在我们心里的爱情还要来的恬静。这样的瞬间如此宝贵,生活把它们分配给我们时总是精打细算,刚好装满我们弱小的心灵。每一次走在旅途中,能量总被不断刷新,充满裂缝的心,因此而变得更加宽广,壮丽山河,一次一次燃起我内心的热情,这也是我喜欢旅行的原因。
它凌驾于爱情之上。这世上美好的爱情,最多让我感觉置身草原,却无人能像雪山一样,彻底征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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