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归于了平静。而,此时的我思绪犹如大海的波涛在起伏。
下午一点多,将八十八岁患病多年的岳父和急救人员用被褥兜着放在救护车里,向医院疾驶而去。因为疫情,昔日拥挤的大街没有几辆车,显得宽阔起来。到了医院,医生只象征性了抢救了一会儿,说不行了。医生让我去买瓶酒给逝者擦拭,我去医院对门的超市买了瓶一百多的,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吧。大姐把酒倒在毛巾上,给岳父擦拭,说着只有此时才说的话。岳父一米八多的个子在这五年多的时光里早已蜷缩的让人难以侧目,不知怎么,他昔日曾经高大的身影在仍我眼前晃来晃去,他那笑,说最多的“四儿,你回来了么”又回想在我的耳边,即使我在平日里不怎么看好他,甚至有些敌视他。
岳母早在十年前去世了,那是2009年的正月初三。她的离去很是突然,初二下午身体不适住院,初三的凌晨就 去了。后来听街坊说,岳父在那年的腊月二十六还曾打过她,胳膊上的淤血到走的时候还没有消退。岳母一生可谓是小心甚微,任劳任怨,而岳父对她的不好则是因为这一辈子没有男孩罢了。岳母的离去,我很是悲伤,也由此流了很多的泪。她对我很好,每次回去,她总是亲自做菜,总是把最好的菜端到我面前。岳母对我的好,他对她的虐待,就成了我敌视他的理由。
一切都过去了,此时的他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殡仪馆里,倘若他有思考,他会想到什么?想到他对整个家的付出?想到他对孩子的爱?想到他对她的不好?不知道他会对她道歉,求得她的原谅?而一切如流水一样,亦如像时光,像岁月,都过去了!
我还是流了泪,我并没有因为过去的事情忌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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