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的11月,结束了和那个北京女孩的纠缠无绪后,整个人变得虚无和恍惚。
在某个无眠的夜,一个人起来看北京夜空的灰颓。忽然想看灿碎的繁星和浩瀚的大海。心需要安稳需要抚慰需要重新回归天然。被工业化和后现代颠覆并且熏染的城市,可以让我更加麻木淡漠,却无法让我回归本源。
放下博尔赫斯吕克兰,我愈加狂躁和不安。书无法读,字无法写,生活,无法面对沉浸恬然承担。
鸽子说:杨,来看冬天的大海吧!
这不是她第一次邀请我了。我曾许多次应允许多次失约,写作学习爱情应酬我无数次挂在嘴边,当作借口。这一次,我不想再失约了。
鸽子说:你快到时短信我,我去接你。
我说:好的。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当昨天萦绕记忆的传奇也殒灭了,只有翻腾江水和激昂韵律仍旧不会枯朽。海的魅力和磁力愈甚了。
羽绒服。笔记本。圆珠笔。鸽子要看的稿子和相册。一本杂志。一本沈从文的散文集。简单的准备,短暂的旅行。预定好了两天的行程,也许会更短。想见的人,想去的地方,在心里暗暗敲定了,就不免浮想连翩。
从许多的情侣旁仓促走过,关于去向,仍无从辩解。
上帝是仁慈的,只是,当12月24日被翻起的时候,我是个丢失了平安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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