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这样玩过了,无所顾忌的玩过了。
十五的晚上我终于又闻到了所谓的“年味”,我们一大帮人买了几百块钱的烟花跑到五泉山放,大家叫喊着,快乐着,在过去的一年里,我已忘记了笑,怎么真正的笑,这一刻,我的童年又回来了,又幸福又迷朦……烟花鸣叫着飞向幽蓝的天空,打开心扉花洒般泻下愉快的声音,你站在被点亮的大地上会想起什么?会在她歇息中想起什么?漫天的烟花照亮了我的眼,更像一枚流弹击中了我的心,是啊,生活是美的,如烟花一般,捻子燃完,铅华洗净,便是漫天的璀璨悦目,起码,它是美的。
在寒风中,我的心却开始回暖。
小时侯听大人说,十五跨火堆可以扫掉所有的不快和阴霾,为新的一年讨一个好彩头,姑妄听之吧,反正也挺好玩的。
火光冲天,可能是太大了,没有人敢跨,大家都骂我,小新建议我去干焚尸工,不甘其辱的我面对大火奋力一跳,燎到了头发,大家狂笑,我的悲伤却没有人察觉,昏黄的火光就是生活,面对它,我被烧掉的岂止几缕青丝。
我依然微笑着,微笑着面对我的灵魂,微笑是对生命的感恩,尽管它对我百般折磨。
打赌,晚上请客喝酒,大家去问路人,今天是什么日子,如果对方很认真的回答,那么你就输了。
倒霉鬼还是我,前面他们问到的人或放声狂笑或不置可否,和他们相比,我眼前的这位老大爷的认真让我欲哭无泪。
“小伙子,你是归国华侨杀,今个天是我们春节里的正月十五,过完十五年才算过罢老,谝过老没有,你看路上热闹不热闹,跟我尕地时节一模一样”这个老大爷用地道的兰州话很认真的回答我们这个很不认真的问题。
喝,喝死全当睡着了,在这个快乐的日子里,我但求一醉。
生命就像一吧细沙,什么东西都有可能从指间滑落,但剩下的只有两个字,幸福。
天空是黑色的,是孤独的颜色,飘在空气中的,也只有寂寞的味道,我躲不开跑不掉,一切只能这样。
回家了,看了一会《上海宝贝》,其实我很烦这些所谓“用身体写作”的人,假想一下,如果她们是下岗的五十多岁自学成材的老男人,她们的书还会有如此多人看吗,让木子美们一天扛液化气爬几趟楼,她们还有这么大的性欲吗。
小资啊,你害死多少人啊。
新的一年来了,我该怎么面对它?我的灵魂是站在一片棉花堆里的,没有依靠,脚下软软的,眼前虽然一片白色,却始终没有方向,我宁愿把它当成一个被血浸泡过的卫生巾。
我只是在用一大堆谎言制造了一种生活的幻觉,尽管它是空白的,尽管它是在别处的。
我可能又要走了,我喜欢这种生活,待在这里,面对着我不想面对的,我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搞不好真的会断气。
我的爱情已经剧终了,我的天空,终究是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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