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时刻,只剩下天花板上的日光灯,明亮耀眼。
没有任何语言。房间里,跌倒的酒杯,揉皱的餐巾纸……一片狼籍。
他们的生命在那一刻仅残留哭泣这种语言。 撕心裂肺。
她想起了她生命里很多过客。文、凡、还有猫。她想起凡,然后狠狠的恨他。如果没有他,她的生活还能保持仅有的欢乐和天真,哪怕是假象。到底是谁比谁残忍,谁打碎了谁的世界,这永远是一个无法估量的数据。
她恨天真、恨脆弱、恨自以为是的真情。恨那些眼泪以及所有的痛苦。
她曾想4月3日是一个可以反抗的日子。要为自己的生命付诸反抗,虽然心里明白,婚姻到最后谁和谁在一起并没有大差别。可她内心想要,这样渴望在遇见凡之前是一片空白。凡这个不彻底的革命家,也只有那么一丝的力量给人华丽的错觉。他的措辞有多么天马行空,内心就有多虚弱。孜孜不倦陷入伪情感的沼泽里,为获取一丝的心理平衡。你看你始终不快乐。始终无法诉说。始终在一个世界无法接触到阳光。
在另一个世界里。你。
我。在两个世界的边缘徘徊。渴望步入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不肯定它是否符合心理的想象抑或到最后发现两个世界其实并无差别。这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关键是我想完成内心的渴望。渴望一种告别、一种开始、完成一句诺言。
我在内心埋怨自己。以为这样牺牲别人,可以做为一份礼物送给你,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对另一个人完满。
可是那个房间里的白帜灯,明晃晃的,锁进记忆的深处。一些墓碑、湍急的河水以及惨白的画布进入了我的脑海。那是从没有过的画面。
我用生命中从没有的姿势为这青春哭泣。不知道未来的路途还会有多少场生死离别。内心在悬崖上呐喊。够了。
他说我的心太软。
不知道自己是败给自己、败给软弱还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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