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还没醒,就收到短信:
叶子是不能飞翔的翅膀
翅膀是落在天空的叶子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
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嘟嚷着太早才七点,起身坐起,心里却有了异样的一点欢喜。
那年的星期一。
我梦见你了。
感谢菩萨,在我醒来之前,完整的做了今早的梦。
燕语莺音,你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叩敲我思的帘念的扉;
清风里长发微漾,在我面前出现的不是镜框里的影像。
溪水淙淙,花香遍野,
天使栖居的地方我再一次在梦里寻到。
何敢伸出手去触摸,却担心惊扰隔了轻纱的仙境,
我终于还是卑怯的站着。
能听到你的声音,已不枉了整一年岁里的痴念,
又怎能再有多的奢望?
睁开眼,才看见手里紧紧握着手机。
今年的星期一。
天蓝,海也是蓝的。阳光很好,集了满满一收件箱的短信,也攒下了全天的欢声笑语。看到彼此手腕上带着的菩提念珠,无声的相视一笑。竹林里风柔柔的吹过,铺了一地的小石块恣意地一同享受这样的阴凉。我们去爬山吧,看那瀑布一叠一叠又一叠,逡巡于山间。山顶搭起的小凉亭,倚栏远眺,可知望的不是同一个地方?在举起双手向蓝的天白的云大呼小叫,释放的何止是那积郁的忧伤?一前一后的下山,在你惊喜的叫声中不经意的靠近,假装满不在乎接过你手中的燕麦。为何是两棵?手里拈着,嗅着,放进上衣的口袋着的那一刻,知道有些已经值得开始珍藏。却不肯承认,或者说是还不知道,可为何在临上车那一刻,还要用手比划着打电话的手势,仅仅是要回到家后报一声平安信么?习惯了车开动后才转身,这一次也没例外。
那年的11日。
醒来才知要迟到,索性闭目做够了深呼吸才起床。不断地看表,在心里重演着那一天的桥段。手机翻开又合上,模拟着收发短信时的微笑。中午吃过饭,再不马上躺下,也不骗人说“一直在开会”而闭上昨晚发困的眼皮把收到的短信置之不理,而是捧着手机,凝视那个未拨出的号码。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今天的怀念,可心里的叹息,早已被密密麻麻的数字所掩盖,夜色似降未降,全不知今日的阴晴。时过九点,仍在伏案,报表下面,是一迭厚厚的名字。
今年的11日。
烟花的美丽,在于它盛开的瞬间。不免留恋了它的短暂,在孤独的且歌且行间堆起文字的热闹而惋惜。昨晚荒凉的废墟上淡忘了没有月,热烈的燃放稀释了满天的星斗。是啊,星星也会寂寞的,有这烟花在它心里陪伴,谁知片刻不能成就永恒?
欲把美丽植成永恒,可否再赐我一粒的种子?不求长成花香聚集鸟语清脆的玉兰树惹你注目,不求化成蒲公英的小伞跟随于你纤纤细足踏过绿野,只求我仍是一株小小的燕麦,只种于你经过的路边。
许我用千年的等待,换来你的驻足,俯身将我再一次轻轻地摘下,借佛祖的恩赐,还了我的心愿。
2005年4月11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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