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一个心愿。
没有花开,不等日落,闭上眼睛再睁开来,给我一秒的正面,十秒的背影,足矣。
我只想悄悄立在一个角落等待你的出现,之后再悄悄的离去。
高耸入云的深地被傍晚斜阳的余辉涂上了一层迷人的金色,原以为今天还会下雨呢。
若是撑着一把小伞透过随意飘落的雨滴看到你,这样的心境又该如何表达?
下班的人流一浪接一浪,漠视着喷水池前起落来去没有停歇的人与车安祥的来俪影双去,我也想找到一个熟悉不能忘的身影,曾经也是这样的等过呢。
只能固守着一个东门,而有没有来上班,或者仍留在顶端的办公室里,或者已经下班,或者已经从旁的门出去,或者在我转头的时候你已经过……在一百二十分钟里等待一个十秒钟的现临,这样的几率大概是亿万分之一。
穿越茫茫人海曾在这里遇见你,已经是用尽了我前生修来的福气,今天的我,还能不能再有这样的幸运?
想象了千百次我会怎样的看到你,如果被你发现藏在你身后的我又该如何启口,这样的场景在心里练习了同样的无数遍。
甚至没有等到。
夜已暮,人渐稀,七点四十是我要消失的deadline,偷了巫师的魔法才能从时空另一端飞来这里,而我的双腿已经渐渐化了。
视线模糊,却仍然坚信你没有从我眼前经过,梦绕萦牵千百回,你的身影早已定格成我的经典。
只要能悄悄再瞧上你一眼,站成木桩朽烂成泥我也愿意。
可是,电梯门开了又合,进出的人来了又去,我把自己站成一个孤岛。
从明亮到荒凉,从热切到冷却,我还是欠了你一个不能还的初四月牙儿。
一步三回头的不舍,像是有什么钩住了我的脚,花费巨大的力气才能迈动。然而,不是所有的等待都能等到,也不是所有爱过的都可称为爱情。
我终于还是要从深地前面的隧道消失,抱着吉它弹唱的轮椅已经不在,一切都成了没有开始与结束的起点,恍若隔世的回来。
2005年4月14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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