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建的楼房,楼层和楼层间有大块大块的草坪,草坪中间是石板或水泥铺的人行道。这栋楼和那栋楼之间遥遥相对,视野开阔,但站在这栋楼吆喝那一栋楼的人也听得见,可以回应你的吆喝。保持应当的距离,但又没有让人觉得独住一处。
家的楼不是新建的楼房。面对窗站,左边距离三四米远是另一栋贴满白瓷砖的楼,右边距离六七米远是一栋刷成黄色的楼,中间间错开是一个斜坡,横宽大约六七米是白黄楼之间的距离。我正好从这宽宽的缝隙看出去,视线被斜坡上的另一栋楼挡住。
之所以梦宽的草坪,广阔的天,是因为左边的楼底新开的超市今天开业。一大早,二00一的第一场雪,老鼠爱大米,丁香花``````缘着三四米的距离声势浩大地直冒上五楼。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想,都是自己喜欢的歌。只是它无休无止的振耳发聩,就让我对这一栋那一栋遥遥相距的楼有了向往。
也许是歌声,也许是我对教育儿子感到疲倦的情绪,也许是儿子对玩游戏如吸毒一样的上瘾。就在还不到一个小时以前,我把儿子从椅子上拽下来,挥着巴掌狠狠地在屁股上打了两下。说狠狠,是说气势恶凶凶,力量是并没有把他打痛的。原因是他坐在桌前一个多小时,写日记的草稿本上一个字都没有。
现在他爸爸带着他出门去了,让我心如钢铁也成绕指柔的憋闷的男声还在尽力的抒情,重音的鼓点一下一下地占满房间的每一个空间,即使紧紧地关上窗子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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