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回味:
那天收拾旧稿件,无意发现多年前我写的一些小诗和散文,那时的我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姑娘,那些关于忧伤、烦恼和情感的记录虽然读起来显得单纯而幼稚,但当时的我确是用心在写它们,是它们陪我度过了无数个寂寞的日子。我将这些记录稍作整理贴出来,算是对往事的回味吧。
青春的故事
那段日子,我觉得特孤单,因为除了每晚在壁灯下守着一大堆作业本和教课书外我没有别的业余生活。经常呆惯了乡村,城市的夜生活几乎想也未曾想过。
周末回家的时候,我遇到了羽。他是在我乘的“中巴”到市区的一个路口上的车,我一眼认出了他,他是同事的朋友,去年什么时候曾经来过我们学校。或许因为他很“另类”,头发留得特长的缘故,我会记住了他(尽管母亲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远离这种“二流子”式的人物)。今天的他还是那种长发,整齐地从头两侧到脖子上,一身蓝色牛仔衣,很特别的样子。
“羽,不认识了吗?”我主动打招呼。
“你,今天休息?”他用细长的眼睛看注我。
“嗯。”
“怎么样?还可以吧,最近?”
“凑和。”
对话很简短,没有任何特别,但是当我让眼睛注视窗外的行人时,感觉到他打量我的目光,那天我穿着深蓝色的风衣,腰间束着别致的带子,脖子系了条丝巾。
车快到站时,突然我听到他说:
“今晚去跳舞,好吗?”是那种听起来亲切地使人不好拒绝的声调,我心里一惊,看他时,他脸上随随便便的样子,使我不由地答应了他。
“几点?”
“晚8:00。星星商场门口。不见不散。”
车到站了,我们下车,互道再见,向不同的方向走去。路上我寻思:怎么这样轻意就答应他?
回到家里我洗了澡,满衣柜里找衣服,母亲走过来,疑惑地看着我,我冲她做了个鬼脸,换了条百折裙,化妆时我的心里一直很矛盾,决定不下到底去还是不去。吃过饭,穿上风衣到一位朋友家里瞎聊了一阵子,天色逐渐暗下来,我的心里有些急燥,一会看一下手表。朋友见我心神不宁的样子,问我是不是有事,我顺口说有便告辞了。这时天已黑了,我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约定的那个地方。附近人不多,我心里很紧张。看了一下表,离8:00还有5分钟,我来早了。他什么时候来,会不会晚,是一个人还是和朋友们一起?我正想得出神,一个人在我面前,歪着脸并笑着看我,我吓了一跳。
“来很久了吗?”
“刚到。”
“哦,干啥呢?”
“没干啥。”
他又深深看了我一眼,就过来拉我的手,我立即甩开了。他有些生气:
“走啊,我的大小姐!”
我们来到雨丝舞厅,他帮我脱下风衣并小心折好放在座位上,然后眼睛很快扫射过整个舞厅,他把嘴凑向我耳边:
“这里有很多认识的人。”
我抬起头向大厅中间望去,迎上了一双双注目的眼神。
他把头转向我
“知道吗?你一进来就叫他们惊奇了。”
“为什么?”我一脸的茫然。
“嘿,因为你很美,很有气质。”
我们去跳舞,他的舞跳得不错,可他却说自己跳不好四步舞,于是我们跳慢舞(当时没想什么,后来想他是故意的)。我们之间配合很默契,他浑身传递过来的一种温情使我觉得很舒服。他看着正在唱歌的歌手,对我说:“一会儿我为你唱一首歌”。他真的为我唱了一首,是当时正在流行的<<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
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笑得春风跟着用力摇,摇呀摇摇得我给你的爱有多好,我将热情燃烧你可知道。。。。。。
没想到他的歌唱得真棒,具有专业水平。看他时,他的脸那样生动,充满了朝气。在那个乡村里呆久了我感到自己的思想都麻木了,缺乏一种激情,他的情绪感染了我,使我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
送我回来的路上,他告诉我家中的电话号码,让我打电话找他。
“下星期你回家度周末吗?”
“说不上。”
可我想再不会和他来往了,尽管他带给我一个非常愉快的周末。为什么呢?我想他和我不是同路人,他太“痞”。
到了周末,因去家访,所以就没回家。
又一个周末,回到家里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我拨了他的电话,他约我出来,一付很生气的样子。
“上星期六你干吗呢?我在车站足足等了三个小时!”骗人的鬼话!我哪会相信!我并不在乎他的话,侧过头去不看他。他看出我的不信任,两手抓住我的肩膀,然后把我的头扭过来,眼里的神色很坚定:
“看着我!是真的。”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心里有些感动。
那晚我们去了一家较豪华的舞厅,他穿了一件样子很特别的茄克,看起来很帅。我们只跳了一曲就只是坐着看红蜡烛旁的那支玫瑰花。我的心里挺轻松,这时我感觉他搂住我的腰并把头靠在我肩上,一副疲倦的样子。我想他大约是累了,所以就没拨开他。
回到学校,一同事说周末看到我了,说我和一位高大很帅的男孩子在一起,是不是谈对象。我说对他一点不了解,同事说她了解一些,他的父亲是某某部门的领导干部,他是独生子,家庭很优越。最后她还对我说,他有过很多女朋友,和他交往要小心。
星期三下午,在校长室我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他说费了半天劲才查到电话号码,他说这个周末要和我一起度过,问我有没时间。我说尽量争取。就要放下电话时我听到他说:“很想你”。我的心里很慌乱。
周末到了,我忙于学生的事没有及时回去,星期天早上才到家。一到家我就拨了他家的电话,他叫我马上出来,说要见我。一见我他就狠狠地捏着我的手,让我痛得流泪,他说昨晚找不到我,于是一个人到酒吧坐在巴台上喝酒,喝得大醉而归。直到我打电话,才被他妈叫醒。整个一天他都陪着我,他请我吃西餐,很认真地呵护着我,为我递我需要的东西。我们去逛商场,欣赏时装,他要为我选购,我毫不犹豫拒绝了。看着他一脸的无奈,我只是笑着说对不起。他请我到家里坐坐,看看他的私人空间,我去了。他的家里装修很豪华,属于他的房间很特别,就象他本人一样的风格。除了我俩,家里没有别人,他为我弹奏吉它,演唱黑豹的歌曲,唱得充满激情,简直棒极了,那是我第一次领略到摇滚乐。他为我倒了杯红酒,我说要饮料。他的脸凑到我脸边轻轻地吻了我,我没拒绝。可他并不罢休,搂住我疯狂地亲吻,喃喃地说他需要我。我问他是不是爱上我了,他一脸“痞”相,说no,他只是需要我,说每次见面都在想怎样将我诱惑到手。他还说,和他来往的女人没有一个能拒绝他。我感到伤痛,咬紧牙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跑开了,他抓住我的胳膊说对不起,我看到了他脸上的泪水,可是我还是跑出了他家的大门,他追出来,大声喊着我的名字,我一无返顾。
我哭了很久,特伤心。他给我的伤很久才渐渐痊愈。
从那后,我总是害怕付出真情感,害怕陷进感情里逃不出来从而伤害了自己,所以直到现在我依旧形单影只,依旧过着孤单、寂寞的日子。也许是过时的缘故,那首歌曲<<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听起来远不如那天听到的那样感人、动听了。可是我开始接受并喜欢摇滚乐了。
后记:
我在大街上曾经见过羽,一次他的身边有一个长发漂亮的女孩,他拥着她走着,不知他是否看到我,我躲开了;还有一次是他一个人,他从我身边走过,我们互相注视了一眼,然后默默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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