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是一个人的昵称,下楼间我正看他的日记。
对面的玻璃幕墙如往日在我掩上门时映邮轻忽的身形,只是今天没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脚步声。镜子说,它在听二楼三个女人的一台戏。已经习惯了下楼时匝地无埃的空荡,禁不住颦眉……
女人轻笑着邀我在周六赴宴。望着那张誓要鸡犬不相闻的世俗的面目,我想起了西游记中的钉钯宴,不知道当时自己有没有应一声,只是楞楞的看着她,甚至苛刻的没有祝福。我无法想像自己会回她灿烂的笑容。然后又想起了左左,握着茶杯,神游在左左的日记里……
左左说他为了一份初恋将自己改变的人神皆愤。说他现在每天带着面具敷衍众生。我想左在站在她的面前,一定是游刃有余的给她免费的祝福。我终是那么吝啬。
但我不会为了闲杂人等去随意捏塑自己。左左觉得他自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对此我仍是疑问重重,解不开到底我和他孰为幼稚些?
但左左在对往事的态度上确实有些逡巡,左左说“往事如烟”左左说“平常心”。可他做不到,他愤世,嫉俗,或者他依然怀念没经过尘埃涤荡的自己……
我喜欢自己的身上沾染点尘埃的味道,滋润些水就可以和出泥土的芳香。我也有往事,但不会用上不堪回首四字。左左说我的故事一定没他多。
我笑:再多的故事,不会体味,何益?我拿那封闭了心湖的两年当作是对自己的试炼并完善自己,没有改变,怎么去适应达尔文的进化。于是我沉沦并享受孤独,百次的对往事的回首有什么不妥,没有了记忆,自己又在哪里?
左左说他想开一个咖啡屋,有浓郁的咖啡和舒缓的音乐……我不爱
我更向往一自然的呼吸,想往着一片藤荫……足矣!可以在叶隙捕牵扯阳光的丝线,可以让发稍沾染上青草味的雨水,还可以一叶障目……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还能用那么一点点的可以给自己的静立的空间,我就觉得这生活还不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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