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总是记得年少的往事,那时的记忆是那么幽香、浓郁。
记得儿时的日子,那里是生活最初的沉淀和感悟,是因为最初吗?我想是的,因为当时的心灵最纯净,最原始,所以才最清晰、最逼真,就像第一个拥抱,第一个吻,第一个爱人。
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里,忽然间,我的心灵深处飘起各种各样的味道,是的。我用“味道”这两个字。因为,记忆是有味道的,而且我固执的认为记忆只能用味道这样的字眼,才能更贴切地表达出那时、那地的感觉,使自己觉得我曾经有过这样的生活经历,有过这样幸福的、落寞的、人生体验。
有时,在大风吹起的、天空乌云聚起的时刻,对于我分明能感觉到年少时在大雨里前行的孤独,在虚无缥渺间,四处大雨白茫茫一片。也因此,我总是在阴雨灰暗的天空下,体验一种无所畏惧,抛弃一切对美好生活的希望,独自消沉与失落。在心的晦暗的谷底,我抛弃一切自我建造的枷锁,包括对他人的忍耐、对伤害的谅解、对爱的失望和所谓的希望、对他人的眼光、对世俗生活的默守、对自我的束缚。无所谓的生活又能怎样,为自己生活一次又能怎样,在几乎严酷、无趣、刻板的生活中任性一次又能怎样!
有时,在黄昏的阳台,看风吹落叶飘零,看黄花漫山遍野,看天空万里湛蓝,感受衰落的秋天逼近,恍惚间,有一种味道仍然很甜美。记忆从心底升腾,是年少时,躺在高高山坡上,双手做枕,看白云聚拢、疏散,看身边的野草在轻风吹拂下摇曳,看漫山的野花疏放,大地做床、天空做被。那时是如此的自由与烂漫,如此的幸福与无忧。而如今,我只能身在灰色的屋檐下,想象着我自由而浪漫的年少岁月,看窗外时光带走我的飞逝人生,带走我一切的梦想和希望。而窗外的风依然掠过我的窗台、掠过秋天的衰草,是的,这一年又过了草长莺飞的季节,我得到了些什么又失去了些什么。
2005年09月24日19:09 [补记] 我得到的和我失去的却都是我不想要的。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在同样的风里,在不一样的屋檐下,我为什么会为感到沧桑,感到悲凉,大风起兮,我不禁怀念,怀念逝去的一切时光 ,从我身上掠过的风啊,我问你,你曾否吹拂过同样的心灵,吹拂过充满一切幻想的,行在人间的天使般自由自在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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