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次回去和回来以后,感觉心又不那么平静了。阳总是让我无法放心,我总是在他熟睡以后祈求上帝,再多给他一点健康。我似乎越来越对我们的天父耶稣致以最无上最虔诚的信任和崇拜。当我一个人带着阳在国庆空荡的病房的时候 ;当我抱着阳在手术室的时候;当我在这一切最无助的时候 ;我开始祈求上帝,我在心里喊阿门。我在祈求的时候,感到从未有过的力量和安慰,我感动的泪流满面。
俊总是在我觉得人情单薄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而出现以后的感激却总是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实现一下。所以再来就有了些许不该有的不安和不适应。
总觉得自己要比别人聪明点,到最后却知道自己真的傻了。生就是一个教训吧。我还沉浸在相逢的喜悦中,却不知道,隔阂和尴尬已经在我们彼此之间弥漫了,更可怕的是我却还不知道,还要慧来点一下。知道之后对自己无意间犯下的错误感到惶恐,也对自己无意见伤害到别人而感到内疚。我想我是太自信了,把已经经历过时间篡改的友谊看成了有铁布衫金钟罩保护的无坚不摧的情谊了。转而对身边的人和事都多了点戒心了。最幼稚的是我转问慧:你也这样想过我么?慧笑着摇头,再后来就是一顿调侃。我却不能释怀。
经过一次小伤害的慧脸色苍白。象秋天下午西边出现的月亮,晕黄的颜色,似乎可以看见血管在突突的跳动。我们却去吃最热辣的暑王火锅。有了阳以后,我做任何事情都是匆忙而又不上心的,包括吃饭 。我想慧肯定在心里对我这样的活法产生无限感慨吧,因为我还没有仔细看猪脑的生熟就已经草草下肚,桌旁边的服务员也很识趣的给我们倒白开水。
然后就是温柔的告别,伤感的挥手,终于程序到结束,我们就再见了。
天明了,我们赶着早班长途,回到我们称以家的地方。这边的太阳还很热烈,阳以最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
阳光斜洒在身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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