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好辛苦。
晚上六点,刚送完女儿回到家里,接到书院卫东的电话,邀我去喝茶。本是小雨的时候,想来书院人寂茶香,的是好意境,便搜罗了文森所赠之二十年普洱和无肠所寄七子茶饼,巅巅地赶到书院。
果然清净。只卫东及一杭州友人在座。便开始玩茶道。不过那个20年普洱实在喝不惯,俺们只闻到一股子霉味,洗了两道以后,茶香渐渐得尝,那股霉味也似乎转化为木香,茶汤倒是莹红如酒,亦如红玫瑰所泡之花茶,美丽不可方物。
于是吹箫。幽幽咽咽的吹,寂寂寥寥的听。雨声几点,箫声几缕,人影几个。街声都屏障于黑夜之外,只有空茫的世界在脑海中,幽寂却又雅极。
不料才到7时,一帮子做根雕的、玩摄影的家伙从火锅店喧闹而至。酒余之人,岂有品箫之雅兴?便闹哄哄的又喝酒。老狼不堪其扰,避于远角自吹其箫。卫东倒是解人,搬了竹椅坐在天井里,淋着雨听箫。诸人稍静,小丁喧然电话,卫东怒目视之。一曲梅花毕,喧哗复起,然老狼再无吹箫之意矣。偏座啜茶,卫东上周返开化老家,带回霜降前后的秋茶若干,碧毫直立于玻璃盏中,可赏清玩。却不与那些酒徒掺和。
一时兴尽,正是接女儿回家的时刻,便开溜。叵料甫至家中,勇哥电话追至,急索重返书院。悻悻然而去,见勇哥正与那帮人龃龉,为的是敬酒时居然两次碰杯而不尽钟,太是不敬。好歹劝走那些家伙,勇哥开始玩普洱,道理倒是一套套的,但俺还是喝不惯。又品箫,奏平沙。与诸友讲琴史、箫史、记谱法、曲境等等,五人分饮伊犁老陈(半斤装)二瓶,至12时。
蜂拥而出,驱车至黄牛馆大嚼牛排,饮啤酒四瓶,至一时半,终散。
及家,电话又至!勇哥送小三女友,双双失踪。急急出门,满城搜索,至三时,堵勇哥与某宾馆大堂,报我手机没电了。三人驱车至小三家,女友从某处现身,终于开机了。火大,三人至大排档,共开销啤酒八瓶,五时,终于躺下。
七时半,起床上班,据说酒气熏人。
好人不好做啊,到现在早饭没吃、中饭没吃,光喝茶。
唉。喝茶喝出这种结局,怎一个惨字了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