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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里的宁静
迎风吹絮
偶尔,会有个早早的清晨,缓步在大街上.
我和我的帅哥拥抱着告别,就在刚才.等不及我附耳叨唠,等不及留下个浅浅酒窝,已挣脱,背包变得轻巧,透明玻璃映出一身火红他旋梯而上,迅疾离开我的视线.
转身,行走.这样的行走近于奢侈.我开始享受,以一种老态的步履.
金风习习,叶叶梧桐坠.拐过两个街角,就到了那条梧桐大道.浅绿深绿后,似在目光一瞥间又转换了底色.我停在路口的地方有几分钟,我的眼越过车辆人群,直直看它们依然浓密的排列,而哪怕一地萧瑟,也是片片飞红的壮丽,好一处沉醉啊.
移步前行.到了这家有名的牛肉米粉铺,十分钟路程竟走了二十多分钟.固执与我有缘,自以为适合的习惯会一直保留,到很多年,如这面前道地的红红一碗.路边有三五个晨练完的老太,亮蓝鲜黄着,时不时嘻笑声起.近处有正装西服,略含笑意,隔桌望过,又埋头苦干起来.寒意退去不少,不禁松开了缩紧的身子.
铺子前面有家小书店.拿过晨报,又看到喜爱的杂志已到,欣然一览.算来,不觉间与这本杂志竟有了十五年之久的交情,从清纯少女到优雅如今,一路被引领美化.捧读下,与老友面对面般,这缘分怕一辈子都要跟随了吧.
继续,行走.
迎面,他们牵手而来.牵手,只是简单的牵手.只是经由朴素衣着霜染白发,便莫名被温暖.那老者接过老太手里的水杯,又顺手拂了拂她被风吹乱的头发,两人相视,微笑着.仿佛一帧美卷,我止不住又转身回望,方才满足.为这份交付一生的相守.
我双手插入口袋.这一次的穿过只是我一个人而已.各式车辆无言静候,挤攘不见,我悠哉这喧嚣里的宁静,我以我老态的步子优雅穿过,一如走在我的舞台.这一刻,我甚至听不到自己脚步起落的声音,下一刻,我的家已在不远处等着我.
2005.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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