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忙于学习,现在补记一些东西。
1. 我的补助学费下来了,一共加起来是310元。
老实说,我们家并不是穷得响叮当那种,但我爸的确是下岗了,有低保证。我知道社会上有很多人钻“低保”这个空子,我不知道得低保的标准,大人们不会跟我讲,我也没工夫去关心。
学校收取的费用是按最高标准,肯定是赚了学生的钱的,我认为。所幸还要搞“补助”,我妈对这个超积极,很早就催我向老师询问,又写申请又盖章。能争取的为什么不争取?我对这事也是没多大意见的。
抄申请时我改动了一些地方,我觉着妈妈写得太“过火”。老妈问我为什么改动时,我说事实如此,妈说你不写可怜点学校会拨给你吗?我一听这话就皱眉头,妈妈能不能不传达给我“社会化”的信息,我讨厌耍这种小心机。
补助学费得到后,妈妈问我要张哥的电话号码,说是去道谢,我一听就火了,我朝她大吼大叫:“打什么鬼电话?谢什么谢!”老妈说当然是感谢张哥的帮忙,我又叫:“你这样像是我们走了张哥‘后门’一样!没必要!”妈妈又说,如果不是张老师,你能得到补助学费吗?我跺起脚来,朝她翻白眼:“怎么不会?!张哥是班主任,这是他的责任之一!任何一个班主任帮班里的贫困生递交申请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是学校审批下来的又不是张哥说的情!……”面对我这气势,老妈便不言语了。
我不知道她到底后来打没打那个电话。
妈妈是善良的人,虽然我后悔对她动怒,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天穿着新鞋,说了句,就是因为便宜才买它。人家便问,多少钱。我便说,110,然后马上意识到这不能算便宜。但我说的是事实,我妈说要买穿着不脚臭的透气性的,转了好些地方,买的最便宜的一双。旁边有人说道,我连100块钱以上的衣服都没买过。我心里便闪过一丝不安,有时会想起张瑜的话,想着是不是有比我更需要补助的人。可是他们有写申请去争取吗?我想如果超出名额我会视情况退出的。
2. 常见楼下的银行前停着“野战装”颜色的运钞车。
那天放学正好看见运钞车驶来。停好后从上面下来几个一身戎装、拿着枪的人,其中有非常年轻的。心中微微震撼了一下。回了几次头,心里想着,那是真枪吧。
3. 圣诞那天,我厌倦地看某些人张扬地送礼送祝福,自己却没心情掺和。
本来对这个节日也无所谓。
然后,放晚学回家时,拉我们的“拜拜车”车夫是个残疾人,当他把我拉到银行时,我突然有了向他送祝福的欲望。递了钱给他,我说:“麻烦你了。圣诞快乐。”我听见身后传来他的回答:“你也快乐。”其实我还是羞涩的,不过我很满足。
我的唯一的圣诞祝福,居然对一个陌生人毫不吝啬。
4. 老妈说老爸像小孩子一样,牙痛得呜呜叫。
我去问老爸,他果然是小孩子般的语调承认,还说,老子脚痛都没哭,牙痛反而哭了。
是吗?我大笑着。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来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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