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我都要经过一个十字路口。那里有一个外地女人固定地经营着一个流动的早点摊。她30左右的样子,看不出她的眼里究竟藏着多少悲和喜,总是安静地守候着自己的三轮车,从不大声吆喝,看上去便有了几分淡定和从容。
秋风乍起的一个清晨,我又悒悒地经过。看见她站在堆满落叶的马路边,任头发被萧瑟的寒风吹得凌乱,因为生意实在是清淡地可怜。
我犹疑地停下买了一份早点。她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明亮,飞快地将一个肉饼细心地包好,又在外面套上一个塑料袋,笑着嘱咐我,“这样放进拎包里不会弄脏,也省得凉掉。”缺乏光泽的脸上有一双清亮的眸子,纯净坚强,没有我想象中生活无着的人的哀哀戚戚。我觉得吹在脸上的风都不再特别冷。
其实,我从来不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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