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深秋的寒冷在夜里肆意侵袭晚归的人。我无法抵挡,像个寒号鸟四处躲藏。不愿回家,房间是冰冷的。男人的车在我面前停下,我不发一语,华丽的黑色车窗映出我狼狈的样子,我寂落的勾着嘴角。表面越是光鲜亮丽,内心却越显得单薄可怜,无人察觉,只有自己明白。但男人明显的觉察到我的心情非常低落。男人紧握我的手,问我是否对我的生活造成困扰,我说是,你破怕了我的原则。他说,你是一个没有强烈物欲的灵慧女子,所以我只愿意对你好。我不会伤害你,你也可以随时离开。男人像宠溺孩子一样对我。但他不知道我要什么。我说别对我太好。我会得寸进尺的。
男人昨晚喝了很多酒,跑到洗手间里给我打电话。他说他们灌我,应酬陪政府高官。我醉了,躺在车里,肚子痛。我在无助的慌乱中觉得心疼。我只能在很远的地方注视他,却无法给予我想给的温暖,甚至是一杯解酒的茶。
在公司里,遇上一位女经理人,她说话速度非常快,却有一种浮躁的气息咄咄逼人,而我始终没有学会如何圆滑应对突如其来的问题。面对同样丑陋的表象和本质,我忽然明白那些周旋于他们之间的人要有多么坚韧的隐忍之心。
前天下午无痕打电话,骂了我一顿。像极了三年年在清风聊天室那个下午。也许在他的眼中,我注定是那种阿谀奉承,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一切的女人。无痕以刻薄的歇斯底里的腔调咒骂我。我对于他这样恶毒的攻击,却只会张口结舌。知道自己的表现,类似于一个头脑简单,苯嘴拙舌的儿童。我无法反驳,怎样说都会恼怒他。哭不出来,却又无时无刻不想哭泣。你不曾知道,这些年,我用气力支撑起来的等待。我总是告诉自己,希望还在。你不曾知道,这些年,从年少萌芽,到历经时间的坚持。。你不曾知道,这一次,是一次无与伦比的飞翔,我起飞了,就不怕成灰。
但是我真的难过,他低沉的声音透着电话传过来,却如刀割般的让我疼痛。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也可以用一瞬间看透另一个人吗?我迷惑。我想告诉他这是一条不归路。我已经无法回头。除非他紧抓住我的手不放。他固执的认为我是那种情欲女子。世间男子让我不愿再去解释,他认为是哪样就哪样吧。我不说谎。不能。。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说我很痛。即使我说,得到的亦只是犯贱两字。而我从四岁就知道如何用倔强的眼神去看这个世间。我注定要亏欠一生的两个男人。除了保佑他们平安健康,我别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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