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个多小时的火车,我的软席一个席位却占据了整个包间。于是思绪自然就异常活跃。看着窗外南下的车人山人海,且大都是年轻人,感触颇多。曾经的大东北,曾经衣食丰足的东北人这几年南下的越来越多。北上的稀稀落落,从装束上看出差的占多数,再就是年后探亲回来的人。漫山遍野的白雪,就像我的心情,都没有丝毫的语言表达。车到郎乡(没有考证,但从地理环境上看叫狼乡更贴切些),进入小兴安岭腹地,门口下车的老者边走边说:二十多年未回,还是那个样子……我认真看了看他的背影,十有八九是退休后赋闲的,年后回来寻找过去记忆的老东北人。他的话让我想了好多,亮丽的辽南,依旧复合的中原,繁荣的麻木的江南……也许这就是我心情沉重的原因。或许是寄予的情感太多的缘故,感觉这种现象很不正常。我坚信逐渐会被扭转的。不在一个新的层面上用全新的理念开发这片有过劫难和做过贡献的土地,说什么繁荣都显得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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