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读池莉的文,文中说幸福可以微缩到你烦躁时恰巧被另一双同样烦躁的眼睛所理解,在相觑一笑间,同情和安慰使你的心熨帖了一点点。
狭隘地讲被理解就是幸福的。
瑞士的希尔康说:“幸福这个字眼,有着某种忧郁的情调,刚开口提起它,它就倏然飘逝。”
于是,我们说在大多情况下,理解就是我们极力追寻的幸福感。
我们穿行于生命之间,忙碌于生存必需的活动之间,为了那种被理解而去阐述,去重复,去证明。
理解有原发性。原发性的理解来自于不同的生命体,没有必然的联系,在偶然的相遇中。使他们经年的隔阂瞬间被互相洞悉。你叫他一见如故也好,一见钟情也罢,至少它存在于人们之间,林林总总,古往今来概莫能详。这种理解是幸福的,叫人感觉神奇,因此患得患失。
理解有感发性。因为需要被理解,感觉值得,就会极力去说服,去感动,去感化。就像《窗外》那首歌,总在那里吟唱,水滴石穿的,能不被感化才怪?被感化后的回馈就像开闸的水,汩汩流出,幸福让你应接不暇。
理解有互相性。人对世界的认知来自直接的体验和知识的蓄积,人会极力寻求一致性的认知,相同或者相似的经历制造机缘、情缘、姻缘。姻缘使两个生命像不知不觉交汇到一起的两条小溪,汇入江河湖海,尽管没了自己,但生命有了更广大的意义。
理解也有局限性。时间和境遇会影响原有的理解。建立在理解基础上的人亲近了,结合了,但随着物质世界和人类社会的必然发展变换,认知的无穷尽,此前患难与共的,却也大有重新走向陌路的。所谓可以患难不可以同福的曼德拉和温妮.曼德拉不就是这样吗?
理解的原发性,来源于寻求理解的主动性;理解感发性,标志着敏感度;理解的互相性决定与生命体的社会性。听老师讲课,是被感而后动,是感动后的接受。听别人倾诉,于万卷之中寻找自己喜爱的文章,于万众之中寻找知己,是主动的。这是难得的品性。
(想了这些,不成文,暂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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