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02月14日 SATURDAY FINE 语嫣(菁菁):1岁1个月零11天
昨天中午,妻接到麻将邀请电话,便问我可不可以在家带孩子,我说随便。她不乐意了,推着小车,冒着大风,带女儿去了。
晚上,妻不打电话也不回来,我想女儿了,可不知她究竟去了谁家。23:30,我给小丽打电话,她否认菁菁在她家。我想过了24:00就没电梯了,想接菁菁回家,却又不知其去向,着急也没办法。凌晨,妻来电话,说她在小丽家,她怕我着急。她的朋友竟骗我。
朋友们都祝我情人节快乐,其实这一天,我并不快乐。一切都形同虚设。
一个人的情人节。
我们的距离不远也不近,也就《故事会》与《读者》的距离。
我渴望一种平静无扰的生活,哪怕没有激情。
自从有了小菁菁,三天两头,家里就没有消停过。当然,这不是小菁菁的错。
前几天,菁菁老说“不知道,不知道……”,这两天,菁菁老说“耳朵,耳朵……”、“干杯,干杯……”。菁菁逮一机会就去书房揪下一片吊兰的叶子。
电脑里一直放着儿歌,《蜗牛与黄鹂鸟》、《卖报歌》乐声起时,菁菁随歌而扭,菁菁跳舞时就好象猴子在打太极。不一会儿,大阳台上,邻家小孩邵彦植又碰着菁菁了,菁菁哇哇大哭,邵彦植也跟着一起鬼哭狼嚎。在孩子堆里,菁菁就是那挨打的,谁都打她,老挨欺侮。菁菁除了敢打父母以外,谁都不敢打。
中午,菁菁饿了,也困了,她趴在我的肩头,听着《歌唱二小放牛郎》就睡着了,我马上向妻报告,妻却摔刀拍砧板吼:“你不知道我在给她做片儿汤啊!也不哄哄她!让她饿着肚子睡觉,这一睡三、四点!没法跟你这种人过日子了!”面对咆哮,我一言不能发,抱着熟睡的女儿,竟很平静。
在婚姻面前,我早已俯首称臣,面对骄妻,唯有无奈。不理不是,理却没心情。
妻曾立规:但凡吵架,不许顶嘴;但凡吵架,不许冷战。一个自相矛盾的悖规。
我做饭,她睡觉;我吃饭,她垂泣;唤她起,她不起;是我错,她不理。
一切的争执都是莫名其妙。
在形式上,我已仁至义尽。
昨天合一来电话说,都是因为在家呆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我的冬眠并未结束。
问她晚上吃什么?她说:“管你吃什么呢?!”
我的脚掌被女儿的发夹给扎疼了,她竟欢呼雀跃,幸灾乐祸。
女儿天真无邪、笑逐颜开,她哪里知道身边不时发生的危机。
家虽存在,却风雨飘摇,心灵无所归依。
地无三尺平,天无三日晴。
某一瞬间,我又有了毁灭感。
婚姻之痛,痛不欲生。
陶啊,还是不能够永恒,易碎的终归还是要碎的,爱你如陶原本就应该是个悲剧。
小女偎怀,隐隐心痛。
现在我已是个婚姻悲观主义者了。恋爱中的人看不到未来,进入围城的人们更看不到未来。婚姻是不可知的,危机四伏。
只要我坐在电脑旁,她就闹动静,一个人叨唠:“真他妈烦!”不知烦什么?我不上网,干什么去?!战战兢兢地过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错了。
日子,怎么会过成这样?!
生命可以被拯救,感情可以被拯救吗?
很多婚姻需要做心脏搭桥手术,难道婚姻可以被拯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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