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一隅》
我会充分地运用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把自己的居室布置得温馨而浪漫,不失生活情趣也不乏天真烂漫,这样会自然地提高生活的质量,从而达到赏心悦目的效应。
一般人们都会以为,角落一定是一个比较阴暗且不太为人注意的地方。然而,这也未必尽然。
从另一个角度上可以说角落是通向光明的开始。就如体操比赛,无论哪一场精彩的表演,它们都是从场地的一个角落为始端展开美妙的旋律,从而带来舞动的生命表现力。
如果来到一个宽敞的地方,我总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某个没有人打扰的角落里凝思,也喜欢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地方或者是空旷的广场驻足远望某一个风景之外的角落,那某个旮旯里很少有人走动,这些角落与喧哗的城市对比,形成了稀有的安静,这些安静与周围的热闹形成强烈的对比,并且总会让我陷入无端的沉思……犹若黑与白的对比,这两种颜色的反差引申到生命意义,总是让人思而着迷,却无以解释得尽善尽美,不能说这些不是一种遗憾。
角落往往是很容易被人遗忘的,但我还是被这些角落深深吸引着,在某些不被人打扰的角落里,我能获得片刻的宁静,让我想到生命的延伸……尽管有时候,这些角落破败不堪,甚至久未被人打扫,我也毫不在意,因为它能够让我日益不安的心灵得到充分的洗涤和清净,从而清凉如水,一切又从头开始,振奋精神再接再励地与另一个软弱且爱怯场的自己做斗争。
让我感觉到欣慰的是:人们并没有忘记这些真正存在的角落,曾经看过一本小说就叫《被爱情遗忘的角落》。“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连爱情的角落都会被人提起,由此可见,角落也总不是那么的不为人知,并且角落会是一个好的开始。
我以为,角落之所以容易被人忽略,故意回避是原因之一,而更多的原因却是来自于人们对功利的审度。毕竟天下之大,唯利是图者多之。因名利而往来的人越来越多,包括纯洁的爱情也总是会被刻上世俗的烙印。“穷在闹市无人觅,富在深山有人寻”,人得势之时高朋满座,济济一堂,家里的每一片角落都挤满了人;人失势之后却是门前冷落鞍马稀,偌大的院落也全部变成了如死水般沉寂的角落。
我开始寻找真正的角落,那应该是属于我这种比较喜欢安静的人,或者说准确一点:角落是属于我这种多愁善感而易失落的人罢? 2007年08月15日00:08 [补记] 2007-4-18 星期三 晴
照例送儿子去幼儿园,仍然是哭,拉住我的腿,誓不罢休的样子。
半个多月了,软硬兼施。
可是,现在,做思想工作好象已是一点作用也没有。于他而言,道理是行不通的。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这么小的人,怎么这么执拗?我应该以什么样的教育方式,才能让他,不再哭呢?
莫非要象他威胁我们的一样“如果妈妈离开学校,我就会流眼泪”?我只担心,会不会整整一个学期,都会哭泣着度过呢?每天,在做早操的时候,我都朝老师们尴尬地笑笑,没有办法可以施展……
放学,去接。
看见其他小朋友都在一张白纸上划着,儿子坐在桌旁,什么也没干。其实,我也不指望他写字,老师是断然叫不到他写字的。他的性格真让我不知所措。
儿子一见我,便兴奋地跑过来,拉着我的手,就要往外跑……
我凑着头,看那些小孩在写些什么。老师这才去拿了一张写了作业题的白纸给我。旁边有个小女孩跑过来,拉着我的衣襟说:“阿姨,辰飞不写字,还把作业撕了。” 我只无奈的笑笑,摸着她的头,夸她好乖。
我问老师,儿子是不是不听她话,不写字?
老师只说,因为他没有上过学,所以不会写字。
其实这一段时间,我在家里,已经教会他写十个数字,及aoe三个字母了。虽然写不太好看,但是也算象模象样子了。
我只笑笑说,我在家教过他,会写十个数字了,只是写不太好。老师说:他写是会写,但是总会写倒了。我只无语的笑笑了,昨天,我叫他在玻璃桌上用手指划,他却用左手,居然顺序没有颠倒,然而也算好,没错。
回家路上,儿子象往常一样,说要我陪他进超市,去坐坐那电梯。我有些恼:他怎么一点也不听话,每次上学都哭呢?并且,不好好写字!
为了惩罚他的逆反,我这次坚决狠下心来,不理他。
他的老样子又暴露无疑了:掐我的手,拉我的头发,还边嘟哝着要把我痛死。
气极,一把抱过他,直往小区跑,也顾不了头发的疼痛和脱落。其实,我真的好想大打他一把,让他乖乖地屈服于我的武力之下。
但是,打他,又有什么作用呢?这也应该算是家庭暴力:虐待儿童罢?
他见我往家走,便喊:“妈妈,走错了。我就要指错路,让你走错,找不到家!”
看着他的幼稚和天真,以及那不懂事的忤逆,我真是好气又好笑。
于是,心生一计:进了小区,故意走到另一幢楼的入口。嘿嘿,他不是喜欢叛逆么?看他什么反应吧?
儿子的声音更大了,着急地喊:“错了,错了,不是这儿啊!”
我心里暗喜。他也挣扎得更是厉害了,我也乘机一松手,他就溜下来,赶紧往我们住的单元跑去。我偷偷的乐得心都开了花……老公下班后,我回家与他一说,他也笑得厉害:说我这是欲擒故纵之势。可儿子也真是让我们,头痛得厉害。
回家来,叫他写作业。我说炒糖醋年糕与他吃,于是,他也高兴的写起来了,却是要我陪他……晕得很。不过他能高兴的写字,我也很满足了。
……晚上,他自己要求,要写十个数及字母。还要画书上的苹果和葡萄……临睡前,他自己脱了衣服及袜子……
于从零起点甚至习惯一点也不好的儿子,能够有这样,所有的辛苦和郁闷,都应该,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天比一天,会更好……
夜深,睡觉了,却感觉手指痛得厉害,一瞧:原来,手指被儿子掐破了一块皮,肉也绽出来了。耳环也掉了一只。。。唉,晕得很!但愿没有恶梦相扰!!!
2007-4-20 星期五 晴
去了几家精品屋,可是,都没有找到喜欢的耳环款式。
记得上高中的时候,那年三月三,也是我们家乡的花朝日。老人们的习俗,这一天,是情侣们结婚和女孩子们穿耳洞的好日子。
母亲叫我去穿耳洞,说女孩子大了,终是会嫁人的,嫁人了,是要戴金耳环的。因为这事,我还大哭了一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戴金色的耳环,那个颜色,我不喜欢。并且,耳朵上吊个东西,难受!何况,嫁人,还远着的事情呢。
只对母亲说:如果我嫁人了,我可以戴银质的戒指。
后来还是母亲邀来邻居家阿姨,诱惑着我去街上穿了两个耳洞。那时,让我整整心痛和肉痛了一个来月。
而今,我只要逛精品店,看见让我动心的耳环,就会想起一直不能与我相和谐,而又谆谆为子女们操心苦劳的母亲。内心的五味俱全,我为母亲,做了些什么?
一直没把恋爱放入人生旅途的我,终于有那么一天,品尝了爱情的芳香。
然而,由于忙于工作的颠簸,婚期陷于仓促,慌忙地制了些必需的耳环戒指项链手链,与长辈亲友们形式性地看看。结婚那晚,隆重地戴上了它们。
随后,那些耀眼而夺目的金首饰,都被我压到了箱底,没再翻动过。我不喜欢这些东西,但是,这是我结婚的象征,所以,我也把它们珍藏起来,珍藏着属于我生命中一个永恒的记忆。
我喜欢银色或白色的装饰,这些浅淡而纯洁的颜色,让我安心。我喜欢,安全的感觉……可是,生活,总是充满了坎坷曲折、屈辱和不堪。然而,自结婚那天起,从不信鬼也不信神的我,从此,就死心塌地的,相信了命运。不管怎么样,对自己今后的人生旅途,我不敢,再怀有特别美好的想望,总有一种感觉:好的,她不会属于我。
家乡的少女,母亲大凡在她成人之季,都会为她的手腕戴上一只银镯子。十五岁生日那天,母亲便送给我一个生日礼物——银手镯。而结婚那天,我把它脱了下来。它陪伴了我整整十五年的日日夜夜。我明白,少女时的花季雨季,已经被珍藏。如同把记忆压在箱底,不忍翻晒。
我也要为人妻,为人母,也要担起自己人生的行囊,不再无忧了。就如,金子,与银子,它们是不能在一个手腕或手指上同行的。我终是要,独立而行。
于是,我行我素地,高兴时去逛精品屋,顶多,买些精致的耳环或发夹。偶尔,买块喜欢得不得了的手表。
只在去年冬天,与英相邀一块去做小小的手术。本来是想加两个耳洞的,可是到了最后,因为害怕疼痛,只在左耳穿了一个,就放弃了。现在真是搞笑,只独留着一只左耳戴着两个耳环,右耳空空如也……
朋友说我有个性,我也只哈哈笑过了。其实一直想找一对,喜爱的款式的,再加一个银色镶白或蓝色水钻的小耳花,那才是,我想要的。
老公说,下次有钱了,为我买铂金镶钻石。我嘻笑着说:才不喜欢,太贵重,掉了,心里不爽;并且,款式不好经常更新。
他说:等有钱了,陪我去西藏游玩。我嘿嘿地笑:等我上天了吧。去西藏,有高原反应呢,我怕我的虚弱,导致严重缺氧而血命无归!于是,就这样拂了他的也是我的那些心愿。他说:下次有时间了,陪你和孩子去各大城市的名牌高校作为旅游项目,培养孩子的人文地理及文学素养。我说:有理。看来,我们划不入小资的行列,却是与文化人有些接近。有些窃喜的感觉,还有一些内心某些不好言喻的沉重地沉淀。
其实,我还是喜欢,我们家乡那宁静清澈的山青水秀,那安谧灵秀的翠竹,那如云如雾的杉松……还有四季的花容四季的田园山色风光各是不同。
我才不是那种追求虚无的人呢,虽然,我喜欢做梦,但是梦太遥远,纵如何跋涉也达不到彼岸。那么,也让它仅仅,只限于梦境而已。
睁开眼,看看属于我的,那么一点点的小小的爱好和自由啊,也是心里漾满简单而又平凡的幸福的。
我仍然会做我甜蜜而安逸的梦,不管,能否入境,不管命运报我以什么样的穷困和窘迫不安……我自我别样的娇柔。
2007-4-23 星期一 晴
儿子一放学,便嚷着要拿掉银项链和手镯。
我弄不明白,项链是他周岁那年就给他戴上的,有时候开玩笑,他也一直不让人给他拿掉,并且一直自以为得意。
在育儿方面,因为没有大人看护和教导,所以在我朦胧的浅意识里,项链是他的避邪物。少了它,我害怕,心里总会少一份安全的感觉。所以有些犹豫、有些忧郁、有些恐惧。
他说:有小朋友抢他的东东,所以他不戴了。
我想,把我的玉牌给他戴上,也可以安心些吧?
后来,又想,我的是弥勒佛。唉,晕,不戴就不戴吧,顺其自然了。
……有时间,给他买块玉。
2007-4-25 星期三 晴
昨晚临睡,儿子问:“妈妈,你为什么不上学的呀?”
我感觉有些好笑,只说:“妈妈已经认识好多字了,没见我正在看这么多的书么?并且还会写很漂亮的字体呢。.爸爸也会读很多的书,写好漂亮的字啊。”
儿子说:“能认识字和写很多的字,就不用上学了么?”
我说:“是的。”并且指着书上的字问他:“你认不认识它们?”
儿子老老实实地回答:“不认识。”
“只有把字认完了,才可以不必上学了哦。”我得意地笑着说。
今,放学,我炒菜。
儿子不知疲倦地,写了一大本的阿拉伯数字和单元音字母,并且画了许多的苹果和火车厢,一一为它们编号。
我正暗暗欢喜。
临睡,儿子说:“妈妈,我今天写了好多的字啊,也认识它们了。”
我说:“乖宝贝,今天表现不错哦,明天再奖励你一大瓶旺仔牛奶。并且陪你去坐那长长电梯哈。”
儿子高兴了,要我帮忙他翻了一个小跟斗,回头说:“妈妈,我明天不用上学了吗?”
我惊诧:“你是小朋友呢,怎么不上学呢?大朋友要上班赚票票,小朋友当然就是要上学哦。”
儿子闷闷地说:“可是,我已经认识好多的字了哦。”
说完,把写得满满的小白板拎起来,并且掏出他的小书包把本子拿出来:“妈妈看呀,我写了好多的字呢,妈妈漂亮吗?”
我目瞪口呆……
只愣愣地拿出一本《格林童话》,问:“宝贝,这些字,你认识么?能看懂这些故事,就不用上学了啊。”
我这施的是——缓兵之计呢。
现在的时代,是些什么小破孩呀,有书竟然不想读?唉,我们那个难忘的岁月呀——因为看见别人上学,而望穿了自己,本来就瘦小的眼睛。
我这算不算是强行高压政策?
据说:爱迪生就没上过多少学。可是,我儿子应该不能算是天才啊。晕!!!的厉害!!!
2007-4-28 星期六 晴
昨,送儿子去幼儿园。
他又抱着我的腿不放,并且不让老师接近他。并且眼睛又有些湿润的意思了。
我害怕他又会哭得如黄河之涛涛,长江之泛滥……心里有些闷。
只无奈的笑笑:“辰,你的小小椅子是哪一个啊?”
老师也急忙说:“我不抱你了,你给妈妈指一下,你的椅子放哪里啊?”
儿子乐颠颠地跑去拿他的椅子,我象只夹着尾巴的大灰狼,悄悄地溜走了……
放学,接他。
儿子跑出来,拉着我的手,一蹦一跳,往前。我说:“小小白兔子跑来啰。”
儿子高兴:“妈妈,我今天没哭。”
“哦,那你今天好乖哦。”我嘿嘿地笑着:“今天小辰飞长大了一点点儿呀。”
“嗯,我今天长大了,乖了啊。”儿子那小小的得意,仰着头自豪地说:“我明天还不哭,明天还乖。”
我想,这肯定是老师表扬的原因吧?让他有了一点小小的成功感了。只要他上学,不哭就好了。算是过一大关哦。
我小心翼翼地说:“你今天,没有流眼泪吧?今天,有一点点的习惯吧?总流泪,看你眉毛都倒了,多难看哦!”
“谁叫你每天都走啊,你走了,我看不见你,当然就哭哦。”儿子老老实实地说:“妈妈,我今天乖了吧?”
我,只有点头的份了……
儿子早晨,总吃不了多少,我怕影响他身体成长。
今天被楼下念佛的老太太老爷爷们吵醒了……睡不着,便早早的起床,弄些蛋花给他喝。
儿子一揉揉朦胧的双眼,带着沉重的睡意说:“妈妈,我今天,上学不哭。”
我只抱着他轻轻的吻了下:“宝贝好乖啊,你这样,妈妈就不头痛了。妈妈高兴呀!”
我闭着眼睛,问:“今天,谁家的乖宝宝,自己穿衣服啊?”
儿子一跳而起:“我,我……”——嘿嘿,上了我的圈套了。我笑得又有些得意了。
喝蛋花的时候,他说:“留一点,给爸爸喝。”
呵呵,两天没见老爸,有些想他了吧?我说:“爸爸出差临沂了。”
“爸爸什么时候才回来呢?你要与他说,我乖了,上学不哭呢。”
“好远哦,要过几天才回来呢。”我笑了:“爸爸知道你要留蛋花给他吃,一定会高兴的呀。我也开心呢。”
“妈妈,我今天也长大了吧?我就不会哭了吧?”
“是的呀。”
今天,果然长大了。
上学。躲在我身后,躲避着老师抱他。老师也给了他足够的空间,他自己,一个人,跑到教室中间,与同学坐一块去了。
一路吹着口哨,扬长而去……娃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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