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幸福化为虚有时陷入崩溃。一些润滑无声的夜里,怔怔看这城市灯火飘摇。
看《一米阳光》,川夏的灵魂说,从涯上飞身而下的感觉不是晕眩而是滑翔,你只有在滑翔的过程中才能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或许真相太过残忍,使得川夏不得不以死亡的方式来体会爱情。崩溃的笑起来。推开门,去走环山路,不停的走不停的走,我知道一停下就会永远再也走不回来。黑色松林里风声阵阵,恍若隔世的寒。
第一丝暑光微露时,走回到凌乱的房子,手机在床上不停招唤主人。蓝色台灯隐约照着。无数个未接电话。
是桑带哭腔的声音,茵你还有气吗?我快急疯了你知道吗?
我说有啊桑,你看我还活着,好好的活着。
茵你给我好好的活着,如果你死了我不会落一滴泪的,你知道吗,一切不值得。。。
其实我只是绝望着自己的绝望,若是死亡与这人间任何无关。
挂断的声音掉进早晨暖的光中。
长久以来活的任性,因为无所牵挂,这世间没有任何可以做为我活下去的理由,哪怕是一分责任或是担当。所以便有任性的理由。然而这次我哭了,发现竟然这荒凉世间还有人为我伤心落泪,原来我不是一个人的!随然痛哭只能一个人承担。
发信息给桑说我会认真而自由的活。
想起与安打赌说若我死了他便输,他便说间隔必须200年,且死时要买门票,他说他是地狱守护着。然后给我讲佛讲道讲圣经,我说若你做得到无为又何必如此深的寂寞。
安说魔有千门,佛有万象,我不是唯一的我你懂吗?我无言以对,用他的话说他是个战士而我堕落风尘,流于风起。两种极端。他用每天仅有的10分或20 分时间,与桑一起,带我穿越死亡。
在心中无论选择死亡或是生,都是两种最高贵的勇气。活若活到极至,死便是最好的安慰,懂我几人?
深夜醒来,手指还紧紧抓着被子,这是我睡眠的习惯,一无所有的生命里,怕连绝望也会被魔鬼抢了去。家徒四壁的我再丢不起什么,总想牢牢的抓住一些东西,而醒着的时候,我会空着手,放一切自由。
身边任是怎样繁华,始终不过是一个人而已。世间辽阔,能介入灵魂的又有几人?于是忽然便想独自行走,两手空空的走,虽然心底悲哀,却再也无失去的恐惧。弃绝了所有的人除了死亡,还怕失去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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