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半,跟四个朋友一起出门了,天上的星星还依稀可见,不知道有没有一颗属于我们要告别的挚友。八点,到了安宁的殡仪馆,梅已经在礼堂前面安静的哭泣,霎时间所有的悲伤涌上心头,所有自慰的话都已无力,只能和梅相拥无语。九点,我们这个群体的其它人都来了,除了,孤独的飞飞,她正躺在鲜花丛中,安详,漂亮。
仪式开始之前,我们几个走进了礼堂,触目可见的,除了花圈,还是花圈。虽然知道这是大家的心意和祝福,可是,当我们看到她祖父母送的花圈,顿时都崩溃了,所有郁积的情绪都随着哭声爆发,天意弄人啊!
年是飞飞的第二个本命年,她甚至连生日都来不及过,甚至,昨天,剑桥寄来了她的录取通知书……所有的不舍、所有的惋惜,其实都是多余的,逝者已矣。
因为脑部施行过手术、抢救的时候气管被切开,飞飞的遗体头部包了一条漂亮的头巾,脸还是那么圆,可是,她的眼眸,已经不再婉转,她的身姿也不再灵动。所有的女孩子都在她身边,泪流满面,我们都不敢面对她的父母,太惨了……
离开殡仪馆的时候,我们一路默然,因为没有语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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