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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这二姐如何古板、麻木,单说她的善良、隐忍.
——极赞同轻舟一叶赏读酸风射眸子地震系列小说后,提炼出“二姐”这个人物品性中的“隐忍”。
俺忍不住和轻舟,几行浅见在此……
镜头一:地震之后,她先是儿女,公婆,小叔小姑,男人……无“我”。
镜头二:先前,在自家的一铺炕头上,男人与别的女人窃窃苟合,她在意想中狠狠抽打他们的灵魂,隐忍之后,竟恐惧起来……尔后,又为自己没做早餐给他们感到不忍,还是无“我”。
镜头三:梦,二姐的梦。梦中的死结!男人的胸空洞洞的,哪里去了?无“我”。
[画外音:这篇文章的气韵也在这梦里了!!]
镜头四:打嗝。那“事”之后,二姐一闲下来就一口接一口地打嗝,越想停越停不下来。村里的赤脚医生总按胃病治也不见起色。男人说到唐山医院看病。她没理他。婆婆心疼媳妇,她说二姐是她家的“柱脚”,柱脚倒了,房子会坍的,她力主二姐去唐山看病,于是男人便带她来了。
无我。有”我“是因为是家里的“柱脚”,“柱脚”等于无“我”。
镜头五:那“事”之后,二姐想:“君子人不打上门之客”,本该指着她的眼睛说“你可真没脸”,但她什么也没说,她觉得害羞,连脸也不敢抬。“想到男人许多的好处和自己不如男人的点点滴滴,男人没什么错,如果硬说错,那还是那女人,可奇怪的是,她对那女人也不那么强烈地憎恶了,甚至有点后悔:不该在男人屁股上拧那一把,而且手还挺重……”
她忽然有点幸灾乐祸地看了那女人的男人一眼,心里说:这个软盖儿的王八!唯一一次的有了“我”。
[画外音:如果去掉“ 幸灾乐祸”四个字,二姐“心里说:唉!也是个软盖儿的……”
所以说,这唯一的“我”,是作者,是作者忍不住站出来说的。可惜了。]
镜头六:地震废墟,天快黑的时候,二姐的男人终于扒出来了。他滚到了床底下,趴着,一条被子紧紧地裹着他。他们把尸体弄到楼下,她把被子一点点揭开,奇怪的是,她没有一滴眼泪,仿佛倒有一种踏实感。
她把男人的尸体重新用棉被裹起来,把绳子弄断,分三条铺在地上,再把尸体抬到绳子上,头顶扎了一道,紧紧地系个死结;腰上扎一道,打了个死结;脚上扎一道,打了个死结。
镜头七:那女人的男人也震亡了。
她说在地震那天晚上也做过一个梦,她仿佛站在自家门前,看着门前马路上络绎不绝的人们往西走,走得挺慢,表情很严肃,奇怪的是,他们手腕上都拴着一根绳子,都打着死结。她说她看得最清楚的便是这绳子和这死结。她恍惚看见了二姐的男人和自己的男人前后走着,到她门口后,只跟她点了点头,就又往西走了,而她自己的男人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过去了,后来,后来就醒了。
二姐忽然想起自己那个奇怪的梦,但她想了想,还是没对那女人说。
镜头八:蒙太奇,两个女人两个女人的两个梦和两个女人的两个男人……
镜头九:住在一起的晚上,两个女人絮絮地,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镜头十:二姐男人震亡时,她三十五岁。很多人劝她再成一个家,她只是不理。村里有个单身的小伙子,比她小两岁,过去处得就很好。小伙子人很好,是个很朴实的社员。只是后来有一个“大头社员”,拿二姐的小儿子打趣,要他管那小伙子叫爸爸,小儿子回家跟二姐说了。二姐什么也没说,晚上到自留地去坐了很久才回来,从那以后,她的话又少了,也不跟那小伙子来往了。
尾 声:二姐今年六十七岁,儿子、女儿都结婚了。她坚持自己过,逢年过节的头天夜里,她还是独自一个人到自家原来的自留地坐坐,烧点冥纸……
[画外音:二姐“平静的脸庞”,删了更好。]
酸风不紧不忙一路讲,俺就这样一路读下来。
我从来不会写“评”。
轻舟:酸风有写二姐的心理活动。如下:
二姐“忽然想:男人兴许出差了,过去他经常出差。或许,或许他到那女人家去了,弄好了还兴拣条命,果真这样,那女人还算他,也算她们全家的恩人呢。”
你说对了,她太善良了!一个悲剧性的人物啊!
呵呵呵……俺们仨,这也算讨论和交流一把吧!酸风兄以为如何?多包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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