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文坛·哭笑不得

哭笑不得 　　　　文 / 月亮上的猫

发表时间:2006.06.07 19:40:14

　　那天因为有事情，晚上独自在办公室待着。等到关灯锁门准备回家时，已是十一点半，楼内外一片漆黑。我摸索到楼梯口，一级一级从六楼往下。一步，两步，三步……一个踉跄，幸亏手抓楼梯扶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不愿意松开，我又穿着软底拖鞋，要是穿着皮鞋什么的，非崴了脚不可。况且，那“嗒嗒”的脚步声，回荡在漆黑的空无俩人的楼道里，大概也会把我吓个半死吧。
　　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下楼。楼梯扶手此时是我最有力的依靠。脚下仿佛是万丈深渊，一不留神就要失足酿成千古恨。
　　呵呵，摸到五楼了，没有意外；踉跄到四楼，安然无恙；趔趄到三楼，一切平安；上帝保佑，过了二楼了，转弯，抓牢，摸索，一级，两级，三级……马上就要踏上一楼可爱的大地了，我心头一喜，却是马失前蹄猫失前爪，一脚踏空，直落地面。右脚一阵钻心疼痛，我直接跪在了坚实的水泥地面上，发出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地凄厉惨叫，那声音把我也吓的花容失色，疼也仿佛吓跑了。
　　随着我的惨叫声悠悠上升，被我遗忘的楼道声控灯幽幽的依次亮起。一楼，二楼，三楼……一片光明，柔柔地照着。我跪在楼梯口，长长的裙洒在四周，像朵盛开的巨莲……
　　
　　早上上班，穿着一袭素白粉花的旗袍。却由于习惯，戴着一幅阔边男式黑色墨镜。路上就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注目礼。
　　过一个十字路口，两个骑着摩托车的男子，一边坐着颈部左转运动，一边徐徐地行驶，准备拐弯。对面来了个骑自行车的中年妇女。因为躲避不及，两车相撞。摩托车无事，那妇女连人带车倒在地上。唉，本人的侠义心肠还是有的，忙奔过去，那时可是没有顾及什么仪态，去扶那人那车。那两个男人也停了车子走到女人身边。终因车速缓慢，那女人并无大碍。和那两个男人原来也是熟识的。我扶她起来，她也并不领情，一边拍土，一边骂那两个男子骑车的时候眼睛长到哪里去了。那男人嬉皮笑脸用方言嘟囔了一句什么，那女人忽然就把骂咧的嘴脸转向准备离开的我，一脸怒气，一连串难听的话从歙合的红唇中迸裂出来。大意是说我穿这么一身出来不像正经人，吸引男人回家去吸引到大街上来干吗。他俩为了看我把她撞了，她一会去医院检查，要是有什么毛病医疗费我全部负责……
　　我一听，得，大脑已经摔出毛病了。那俩男子笑眯眯地看着我安抚着她。我不屑一顾，长发一甩，迈着猫步，袅袅婷婷地离开了。
　　
　　习惯了一个人在黄昏时去那片林荫道散步，有时也会坐在某一棵树下眺望一会夕阳，想一会心事做伤春怀秋的沉思状。一次远远地就来了个骑车的男人，边骑车边直直地看着我，我想他是把我当成记忆深处的某个人了吧，现在偶遇直接说话太唐突，因此拚了命的也要回忆起吧，否则怎么会这样目不转睛地看一个陌生人呢？骑车过去了，还在回头。为了帮他唤起记忆，我也侧脸看他——我想看他到底要看多久，到底能看出什么。只听得“咣当”一声，他和一棵树来了个亲密接触。人仰车翻。我正想着要不要来个美女救英雄。却见他利索地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了。顾不上满身尘土，但不忘尴尬地看我一眼，才低头扶车。车把歪了，链条掉了，总之好像是没有工具这车子就不能骑了。他微跛着脚扶着歪七扭八的车，狼狈地走了。那“吱紐”声在寂静的树林中，传出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