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再搬家 　　　　文 / 绿色心愿

发表时间:2004.06.12 12:05:20  

　　 常言道：“树挪死，人挪活”。
　　
　　 意即若把树从一处移栽另一处，如果根系保护的不好，多半的情况是养不活的；可人呢，却是换了一个新的环境、新位置，也许更加适合自己的才能、生活方式、发展。
　　 可我却对自己的不断的“搬家”深恶痛绝！
　　 假如我的“搬家”能搬到千里之外或更远的国外，不管生活舒适还是艰难，至少也算是精彩，但我的这多次被逼无耐或者情不自禁的“折腾”真的使我精疲力竭！也使我对变幻、捉摸不定的生活有了很多感慨和感悟！
　　
　　
　　 （一）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那时我们家那个地方的农村刚刚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没几年，家里的兄弟姐妹多，并且年龄差太小，母亲身子弱，父亲又是一普通的农民，生活困顿、家徒四壁，只有一间草房，过年时都难得裱上新的报纸，西“山墙”上已裂了一个大口子，从房子横切面从外观看已成了几何课上的“平形四边形”，已成危房，爸爸用一个大木头竿子支上了！
　　 那年夏天，爸爸自己动手，再加上我们姐妹几个都一起帮爸爸和泥、编草把子、垒墙，就这样我们在一个夏季里盖起了个三间很宽敞的草房子。这个房子就建在我家原来住址前的十多米处！这算是第一次“搬家”吧！
　　 这个一家人齐心合力盖起来的房子，我们住的很高兴欢喜。
　　 那晚爸爸从外面回来，从兜里拿出一个大苹果，红红的，我眼睛顿时为之一亮。噢，我爱吃！爸爸说：“这是人家给我的，我拿回来你们姐几个吃吧！”那时的我虽小，但很懂事，于是，找来小刀，把苹果分成了均匀的六份，姐几个狼吞虎咽的把这“美食”吃掉了，剩下的那两份当然是爸爸妈妈的，两人却说：“我们不吃，我们不爱吃”，“我们这岁数吃这个没用了，你们吃了可以长身体”。我和哥哥“流着口水”眼看那苹果的颜色慢慢的“变黄”。后来，爸爸妈妈都说赶紧吃掉它，要不然水分都保不住了，终于，我这个“馋猫”忍不住拿起来了其中的一块，紧接下来哥哥也毫不留情地拿起了另一块……，至尽还怀念这种幸福的感觉……
　　 由于有了新的房子，妈妈说“咱家的孩子多，我得多种些果树，好让你们吃果子！”于是，第二年春天，妈妈把家里的那片菜园栽上了李子、海棠、樱桃、山里红……好多的树！
　　 这一年家里断了“油”，哥哥姐姐们可以吃自己做的酱，还有菜园里的白菜、葱……，而我既不喜欢吃酱也更享受不了“大葱”的味道，索性吃酱油泡饭，吃了近半年的“酱油泡饭”哪！吃得我口舌生疮。
　　 那时我在初中，但是内向的我，让姐姐去别人家要来了一些花的枝桠，我把它们栽上，并精心的“呵护”它们，使得我家的窗台上一片生机盎然，其中有一种花，我至今不能想起名字，就是它“出尽了风头”，开得好灿烂，惹得过往的行人和我的那些同学都忍不住停下脚步来看花——美的东西人人都爱欣赏的！
　　 终于可以品尝到鲜美的果子了，我欢欣鼓舞，姐姐站在树下吃个够再回屋子休息，而我呢，把它们摘下来，回屋好好的洗了，再逐个“消灭”！
　　
　　 可“好景不长”，幸福和快乐总是转瞬即逝的！
　　
　　
　　
　　 （二）
　　 那时姐姐读大学，哥哥在高中，我和另一个姐姐读初中，供我们读书是需要一大笔钱的，这几年爸爸已经借了“大头利”（那时借的是“三分利”——春天借了钱，到秋季就得还上百分之一百三十），人家“逼”债呀！没办法，爸爸没经过妈妈和我们姐几个的同意，就把房子卖掉了！
　　 妈妈辛辛苦苦为我们姊妹几个栽下的果树呀！我们刚刚尝到它的甘甜，就要属于别人的了！妈妈非常气愤，于是同爸吵架了……五月份的一天下午，我和姐姐从学校放学回家，发现自己的家已经住上了别人一家几口，而我们的“家”被搬到村子口、小桥南全村最湿的一块田地，这里是我妈妈亲手“开荒”种水稻的地方，每年夏季，这里都要有好几次“水漫金山”，到雨季时这里总是汪洋一片，水从村西流到村东，一两天才能消退。爸爸在这用了几天的时间搭起了一个塑料大棚，我们家人叫它“地震棚”。
　　 说到“地震棚”这名称可是有来由的，那是几年前，不知是谁在危言耸听，编造了谣言，说要有一场大地震，当地十里八村的人都相信了，大家在计划着时间，每家都在离自家房子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搭起了简易的塑料大棚——当时我们就叫“地震棚”，并把水缸搬进去蓄上水，从“供销社”买来成袋子的饼干，搬来一箱箱的汽水，准备着“灾难”来时可以逃生！而我的爸爸妈妈却是无动于衷，我的姐姐和我都有些担心，但不敢说什么，好象家里的人都有种默契——“天塌下来大家一起死”，在我们心中，艰辛的日子过着使得生与死还有多大区别吗？于是，预言那天晚上地震，我开始有些害怕，后来一想即使是死也可能在梦中，没有痛苦不是很好吗？于是安静的睡着了，结果早上睁开眼睛一看，还是这房子，我还躺在自家的炕上——原来那是一场虚惊！这时我和姐姐暗暗觉得爸爸还是很“英明”啊！
　　 就在家搬进“地震棚”那天，妈妈被爸爸打走了！
　　 我和姐姐回家发现这个“地震棚”，还有那些破烂的东西和爸爸！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必需接受。姐姐主动担当起做饭的任务，在“地震棚”里，真的是“隔着灶台就上炕”了，一烧火浓烟滚滚，一时间是从“门”放不出去的，呛得人“涕泗横流”，这种没家的感觉，“没有妈妈”的失落，使我强忍着泪水。在家人面前不哭泣，自己偷偷的在一边流泪。接下来的日子，姐姐去找妈妈，爸爸口头上说：“别找她”，附近的几时里的亲戚家都打听过了，没有！丢了吗？于是，我心情很低沉，心空荡荡的！当初妈妈总在身边的时候总嫌她唠叨，可这……
　　 哪怕是一件东西，默默的伴随你身边的时候你不觉得它的价值，可一旦某一天，你失去了她就会特别失落，何况是人，那是妈妈呀！
　　这一年雨下得特别的多，雨季特长……
　　 又下雨了，（其实在小的时候我很喜欢雨，小雨的时候我喜欢在雨下淋雨，衣服半湿半干，空气清爽爽，还能清晰的闻到泥土的味道，那感觉很好！大雨过后，路上有积水，我们一群小伙伴可以趟着水嬉戏。）听见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震棚”上噼啪做响，我怎样都不能把它听成动听的音乐吧？！那象是一声声鞭响，抽打在我身上，姐姐在“屋”里做饭，浓烟似乎飘到我的心里，蒙上了一层烟雾和阴影，这种日子啥时候能是个尽头？雨越下越疯、肆无忌惮，要进“屋”水了，爸爸身披一块塑料，拿起铁锹用泥土“筑”起围栏，这才缓和一点，外面已经白亮亮的满是水了！
　　 每天晚上，姐姐都去同学家住宿，而我开始时固守“阵地”，后来，觉得这种“居住模式”实在不方便，于是和姐姐一同去那家住，可没几天，来了一只可恶的老鼠，我正睡熟，在我的脸上咬了一口就跑开了……
　　 第二天，我搬到另一个亲戚家，睡得正处混沌状态，脚一动，一阵巨痛。噢。什么东西扎到我的脚里了，迷迷糊糊的，摸上去往外一拔，脚上就湿乎乎的了，把此物仍到窗台，肯定是出血了，可别人睡得正香甜，我岂能打扰了别人的好梦，拿起自己的裤子把脚缠上，真是年龄小呀，不一会竟睡着了！大早上，我被说话的声音吵醒，大家都说有血，我睁眼一瞧，我把血弄到了人家的被子上了，脚上的血已经止住了，再看看台上，哇！那是一个一寸多长的玻璃片，尖刀形状，插入我脚的部分有近一寸长，我真后怕，这若是白天，我哪来那“勇气”还敢把它拔出来呀！
　　 七月，哥哥从高中放假回来，他头脑很灵的，在初中时，没有经过专门的辅导，在省里举办的数学竞赛上获了奖，我还记得他被戴上大红花时的羞涩。哥不知道卖掉房子的事，出于男孩子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使他心理有很大的负担，在这“地震棚”里呆着，太阳好毒的烤着我们，时不时的会听到外面人家的议论：“这家为了攻孩子读书，把房子都卖了，孩子都学习可好了”，“真不容易呀！”这是正值哥哥升入高三的关键时刻，这影响了他的成绩，结果高考时很不理想。
　　 可就这样，我竟“少年不识愁滋味”，到小河沟抓了几条小鱼，饶有兴致的回家养在一个小玻璃罐中，那小鱼每天都悠哉悠哉的游着，它哪里能够想到人类的烦恼？它们伴着寂寥的我在这里戏耍了好几个月，直到入冬被冻死了！
　　
　　 有个温暖的家多好呀？我需要一个能容纳我和家人的房子！
　　
　　
　　 （三）
　　 八月末，妈妈回来了，妈妈在大姨家呆了这几个月（辽宁），她梦见了这里又涨大水了，她“见”到我的小脑袋在水中漂呀漂的！我的泪水涌了上来……
　　 天凉了，进入十月份了，爸爸找了几个人，又在“地震棚”旁边垫起来一些土，在那又建起了一个草屋，十一月份，又有了个新家了！！（就在是这个家，我高考前的一天在家，晚上下起了大雨，好多的水！早上我要乘车去县城参加高考，我趟不过去这水，爸爸把我背到马路上，爸爸呀，以后的人生路你还会背着我过“河”吗，不会了，我也该不需要了！）
　　 可这虽又安顿下来，我却惟独怀念那个我们一家人共同动手建立的那个“家”！（在后来的上大学还是参加工作后，我的梦中总是那个家，常常梦到那房子还没有盖好，重复了太多次了！）
　　
　　 到了第二年，我升入了高中，从这以后，我就一个人的重复着多次的“搬家”故事。
　　 高中虽离家不很远，这样我可以每周或每隔一周回家一次，那里住宿条件特差，早晚各是白菜汤，并时常能从汤里找到“半条虫”，午间是炖豆腐，也几乎是汤并且看不到油，就这样，我都觉得舍不得花钱买的，于是，每次回家都要带一个饭盒、一个小罐，里面是一饭盒菜，一罐自制辣椒酱，夏天温度很高，食堂里还算阴冷一点，我的菜就放在食堂餐桌上，我现在都在怀疑我那时怎么把那存放了一周或两周的菜（用勺子翻起时，都成腐烂的胶状了）吃掉的？使得我每个月都有好几次口腔溃疡！这次刚好，又接着一次，还有就是直到现在我一吃起用油炸的酱我就恶心！那酱我吃了三年的呀！我那时见到了饭就象见到亲娘，更不亚于一个三天没吃饭的乞丐！
　　 那里住的也很糟，四十多人的屋子，上下两层铺，冬季来了，晚上有专门的人在七点多开始烧炉子，直到九点就停止烧煤。一晚上就靠剩下的微温取暖，有多少次我正睡着，一下子就坐了起来，那是腿被冻抽筋了！早上起来的时候想用晚上贮存的水刷牙，可那牙刷又被冻上了！
　　 每一个学期，我都要蹬着我的大自行车走三十多里的路，把行李搬回家，自己拆洗，等再开学时缝好了，再搬到学校！这个笨重的自行车伴我整个高中，但也有时冬天下雪了，路太滑，爸爸不让我用自行车了。有一次，我想省了这两元钱的车费，这两元钱可是我三天的伙食呀！记得刚下过大雪，我选择了那条不算偏僻的小路，走了四个多小时，到了家，我累的不行了，脚还痛，一看肿起来并有两个血泡，由于累，我一头栽到炕上睡着了……
　　 高二时，父母由于性格不合，并正应了琼瑶曾说过的“贫贱夫妻百事哀！”两人协议分居，那阵子我的心情糟透了，不愿意回家。而后来不知怎么的，可能是：“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吧！两人又和好了，这时，我的世界里“阳光明媚”了，回到家才有家的感觉！
　　
　　 家，不只是一个房子。有父母，有爱情，有亲情，才是个家，这三者都健全，才是一个内容完整，令人羡慕的家，假如只保有其中的一个方面，也会称其为家，也可以算做温暖的家了！
　　
　　
　　 （四）
　　 我考上了大学，虽不理想，但毕竟也是另人羡慕，让自己欣慰的，我“爬出了地垄沟”。（我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爸爸妈妈说的：“孩子，好好读书吧，爸妈砸锅卖铁也要供你们读书，只要你们用心。正是带着亲人的嘱托，我用心学习了，用功读书了。父母这么含辛茹苦的把我们拉扯大，把我们供完大学多不容易！！）
　　 开始，我们住宿的那栋楼里，我在四楼，左边是男生宿舍，右边是女生宿舍，并且是一个走廊，一个通道，极不方便，到了假期为了行李统一管理，还得把东西搬到男生宿舍，好麻烦！
　　 第二年，学校又建了一栋楼，我们所有的大二女生就几乎全搬了进去，我真的高兴，乐得跳了起来，方便多了，这可给同宿舍的有男朋友的姐妹带来了不便了，她们的男朋友只能在楼下守侯。那个时候为了分担家里的困难，我去做家教，去的那些家一般都有“富丽堂皇”宽敞明亮的房子，只可惜那样的家里的孩子只想享受，不努力学习，而多数的穷孩子才知道生活的艰辛，机会来之不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呀！我就是个穷孩子！那一次体育达标考试，一女同学违规掷铅球一下打在我的脚上，一下子把我痛得坐到地上，眼泪不容分说的流出来了，虽没有哭出声，幸亏我那鞋穿得厚，否则脚就会骨折了，第二天，肿得好吓人，几乎整个脚成了比“紫药水”的颜色还深，成了黑色了。那女同学不知是出于良心发现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来看我，并哭了，说不是自己有意的，我呢还得陪着笑劝她不要哭，这没什么！（到底是谁被打伤了脚呀？）晚上有一份家教，我就一瘸一拐的走着去做家教，得挣钱读书啊！
　　
　　 我当时多想回家，心里委屈呀，家，是人处在最困难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地方，想到家人，尤其是父母，才是你伤在身体，他们疼在心里的人！
　　
　　
　　 （五）
　　 毕业了，看来我又得“搬家”了，这年的就业形式非常的不好，得等机会。暂时把东西放到姐姐家吧！当时做家教时办了那个月的公交车票，所以我每次都尽自己的体力去搬自己的东西，那是几十斤重的，我搬了九次才算搬完！接下来的日子是做家教，一个月下来我瘦成了八十斤，这时，我们地区毕业生的培训，我在说课、演讲方面都受到好评，被现在的单位领导看中，我有工作了。
　　 八月份，我又得“搬家”了，这次心里感觉不错，哥哥同他的女朋友我们三人“打的”来单位报到的！
　　 但这条件又是极其艰苦，学校有六排六十多年前砖砌的平房，做为教室，中间一个二百多年前留下的“文物“（小四合院，现在已成为市级保护的文物，我们已经搬到楼里一年了）。青砖、青瓦，它是教师的办公室，四面透风，墙上有很多的裂痕！宿舍也是平房（才一排），女教师的宿舍是那样的不到二十平米的屋子还被隔成了两间，有一个小小的通道，每个屋子里住六个人，上下铺的，过了半年这两间屋外被套上了水房，这屋子变得特黑，我住的屋子白天进去还可以，不用开灯，另一个女教师宿舍更惨，白日里进屋里是伸手不见五指呀！必开灯，否则必撞墙，第二年条件好些了，又盖了两排宿舍，我们从这个“鬼地方”“搬”了出去，为了学生方便，那年我们被 搬了“四次”家（在此期间，我的办公室，由于在危房或者房子破陋等原因，屡次迁移，“搬”了“四、五”次）。在当时我工作很忙，担任班主任，每早七点上班，晚九点才回宿舍休息。我们这几个女教师可以在办公室的炉火上做饭，我当时的炊具还置办的挺齐全，有时我会去包饺子，有时做馅饼，女同事都说我：“这样的住宿条件，你还挺不嫌麻烦，别遭罪了，赶紧嫁人吧！”
　　
　　 我想人应该苦中作乐对吧！要靠自己的力量改变生活状态！
　　
　　
　　 （六）
　　 上班的第三年，我自己的家从农村搬到了市内，这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同我一起考一个文凭，她让我陪她学习，于是，我先把自己从农村搬到了她的宿舍，家里搬家的事，全仗哥哥和姐姐了 ！
　　 春天是个萌动的季节，我恋爱了，那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男子，我觉得他安全可靠，可妈妈非常的不同意，我和他相处的这一小段时间里，妈妈瘦了一圈，我想我从小就是乖女儿，不能伤妈妈的心，为了让她放心和心安，随着我们放假，我就搬到省城一所知名大学去“自习”，我独自搬着个大行李箱，在那个炎热的暑假来到学校，每天学习十多个小时，一个月下来我的体重剩下了七十八斤（瘦得太可怜），开学了，我又得回去上班呀，我就把行李用品“搬”回了单位，结果过了一个多月，由于特殊的一点原因，我请了三个多月的假，这样我又得把行李及用品“搬”到家了，过了一个月，我又得到省城去学习，我和那个好朋友一起“搬”到了那所大学，但她并不用功学习……后来，临考试前的半个月，我被她气走，从那把一大堆的书乘火车“搬”回了家，直到靠前的两天才回去参加考试，为期两天的考试终于结束了，她要再呆两天看朋友，我又独自一人把大行李及物品从省城“折腾”到了家！
　　 转过年，开学了，我又得带着行李去单位上班并住校。接下来的一学期内，我被迫于学校安排住宿生的“各种要求”，我“搬”了“四”次家！
　　秋天来了，天凉了，我病了，我请了一个月的假，我又开始“搬家“了，直到十一月中旬，重返回上班，这时宿舍冷的只有零上几度，我的身体是受不了的，一个好心的同事让我同她的弟媳及家里那个初中的孩子一起住，它们住楼房，供暖很好，我还可以同这孩子一起学习。（他弟弟长年在外地只有过年才回家，那时正是我们放假），盛情难却，我去住了，把行李“搬”到了这个“家”！
　　 又是一年，开始补课了，这下我可没地方住了，这家的男主人过年回来了还没回外地，不方便呀。于是，我开始在同事家住几天，并在宿舍别人的床上“打游击”，那阵子好朋友看到我这个状态，无不怜惜的说我是“游牧民族”，哈哈！还挺好听吧？
　　 那阵子，我都要被这居无定所“折腾”零碎了，我就像个浮萍，“风”大些我可就不知漂向何方了……
　　 我这时的心情很糟，那就必然表现在脸上了，这时我更不想回家，怕被家人看到我落魄的样子，憔悴的样子，怕他们心疼……
　　
　　人长大了，在心态不佳的时候不要回家让自己那年迈的父母担心了！
　　自己的心就是自己温暖的家了！
　　
　　
　　 （七）
　　 我心中总有梦想，总有希冀，总相信好事多磨，经过那两年的努力学习，我终于要走出去了，走出闭塞的地方，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过几个月，我又要面临“搬家”了！要搬到省城一所大学学习，开始我的学生生涯，实现从“讲台”到“课桌”的转换。
　　
　　 前方的路还有多远，我不晓得！
　　
　　 我希望我就只“搬”这一次“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