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过的生活 |
我开始用一种很平淡的文字来记录我的生活,不追求文字的精练,在某种程度上只能算作我的个人日记。我原本是不习惯描述自己的,只是把自己的一切生活和情感,都深深的埋藏。这样来写无异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所有的秘密。
一:左手烟卷 右手笔杆
很喜欢那句话:疼痛,是活着的证明。
一直以来我遭遇的只是疼痛,所以不没有死亡。至于我活着的方式,我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我只是让自己处于一种忙碌之中,希望能减轻身体某一部分的疼痛。忙碌的时候忘记了自己的所在,把自己完全融入到周围的环境中去。一位朋友说,很喜欢我那种很爽朗的笑,连我自己都弄不明白我的笑是否来源于真实,或许我根本只是在唬弄自己,也许根本就是一直逃避。以为把自己弄得很累就可以不想那些琐事,以为有了朋友一起逍遥就永远只会有快乐。谁都可以说我天真,谁都可以说我整天快快乐乐的,没事哼着小曲在校园里溜来溜去。我承认我很虚伪,用一种伪善的面孔去面对世人,其实骨子里对他们充满了憎恨和嘲讽,于是我开始憎恨我自己。
然而烦恼总会不经意地扑面而来,我永远不能摆脱烦恼。我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多次努力之后我明白了酒精麻醉的只是我的躯体,丝毫不能减轻我心灵的痛苦,我也因此习惯了许多豪言壮语。于是我害怕喝酒,几个人往桌边一坐,滋拉滋拉喝个不停。然后一个个呆头呆脑地把胸脯拍得山响: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喜欢女孩子就放胆去追,大有共产主义的风格。喝得半醉不醒的时候状态是思维最为活跃的时候,所以我一上酒桌,先是我一人喧嚣,过不久便默默不语,他们以为我醉了,不再劝酒,其实我清醒着呢。我欣赏着他们在酒桌上的一举一动,或只是低头想与环境无关的事情。朋友也劝说你可以学抽烟,或许能提提神,他把我当一个乖孩子来劝,记得那时侯他们把烟望我脸上塞,死让我吸烟。我也勉强学会了一点,可是一看就知道不是职业的烟民:叼烟的姿势极其拙劣,吐出的烟雾一团一团的。他们是不知道现在的我已不是曾经的我,若不是囊中羞涩,整个小卖部的烟卷都要被我搬回来,手指的某个部位也开始发黄。可每次抽烟总有一种负罪感,一点点燃掉的不是烟,而是我的生命。
二:爱上桥牌 我很快乐
我发现若是执着于某件事,总会有结果的,你会说我说了一句废话。首先这句话不是我最先说出口的;其次,不是所以的事坚持到底最后都会有结果。然而,因为所有的结论都有片面性,应该给它加一个限制条件才合适。对我来说,能坚持到底的实在不多,而桥牌,从我接触它的第一天起,我就对它注入了浓厚的兴趣,并且从中获得了许多乐趣。桥牌填补了我生活中许多空白,伴我度过了一段孤寂无聊的日子。正如许多事都有偶然性和必然性一样,我和桥牌的缘分也逃不出这种模式。去年开学前,我寄住在合肥姨妈家,日子无聊得起了茧。我翻出舅舅留在那里的书来看,其中就有桥牌入门的书。之前我听说过桥牌,并不知道是怎么玩法。不记得是什么力量让我读那本书,也许真的是由于太无聊,尽管它是那么的难懂。我花了五天的时间弄懂了桥牌的基本玩法,然后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弄懂了什么是叫牌。开学以后,我试着在联众里玩几把,一上桌人家就知道我是个新手,我玩得很糟糕,可是我还是很执着。在课余时间室友在认真学习的时候我津津有味地看那本带过来的书,嘴里不时地吐出几个让他们摸头不知脑的术语。虽然我资性驽钝,一些时间以后,我能处理好一些基本牌型,做一些基本防守,能进行一些简单的推理、判断了;但有时也会把一把必成的牌打宕,防守时也会给庄家放水。幸好我继承了一些阿Q的遗产:我又不能透视别人的牌,又怎么能保证不打错一张牌嫩,即使把四家的牌都摊在桌子上,谁也不能保证把每一副牌都打得滴水不漏。这样桥牌就这样陪我度过了许多无聊的日子,在生活中失意的时间,进牌室和牌友乐上几回,当搭档有失误的时候不去责怪,只是安慰说:“Do better next time.”当他做好一把好庄的时候,夸他打得好他。但我绝不容许牌手明知故犯的错误,这时也用一些刻薄的话语骂他。在联众世界里游走,我俨然一个历遍沧桑的老者。我不想就一直只我一个人出入牌室,希望身边能有一个人能和我探讨桥牌,一有机会我就拉他们下水,可他们不吃我这一套,被我问得腻了,他们也会问以下几个问题:
1.什么是桥
2.什么是牌
3.桥牌和升级有何异同
对于他们所提的第一个颇具有专业性的问题,我花了半天的时间去回答,他们却是弄懂了两点:在英语里桥就是bridge,桥牌讲究个人之间的配合。第二个问题纯属扯淡,而第三个问题,我也用了三点来回答:
1.桥牌和升级都是由四个人来玩
2.都使用的是扑克牌
3.都分有主和无主
可是他们还是没能入我的门派,我只好一个人玩,到网上去找搭档,没事躺在床上翻翻床头的书,过我的生活。
三:逃课篇
宿舍里有了电脑之后,不用跑老远到外面的网吧上网。省得了那份脚力,每天也能基本混个温饱了。但从此自己乃至整个宿舍的生活习惯有了极大改变,晚上照例要晚睡的,上午的课能逃则逃。大家彼此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甚至当有人夹着一本书去上课的时候其他人会说,上什么上,不要去了。说实在的,这个学期我们所选的课不仅本身极其乏味,老师一个比一个让人头疼。在教室里打瞌睡远不比暖暖的被窝里舒适,这样一个月下来我上过的课用手指头数得过来。所谓凡事都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真的一直这样下去,学位证不泡汤也邪门。有时候和周公杀得正欢,耳边的手机呜呜作响,远在教室里的兄弟打电话过来说下一堂课要点名,赶紧过去。一骨碌爬起来,牙也来不及刷,随便拿一本书就往教室赶,神甫未定,老师用猫一样的眼睛扫视了一眼教室以后说:“我说要点名,怎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这次就不点了,下次再点吧。”我们在心里把老师从八祖到九代挨个骂了个遍。后来老师点名预先不做任何通知,全是搞突然袭击,临近下课了,拿起点名册说,恩恩,我来看哪几位同学去吃饭了,然后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在一片唏嘘声中完成这项光荣而神圣的任务。忍得住没逃课的同学庆幸自己的幸运,有些在盘算着怎么为没来的兄弟接一招。老师的那双猫眼也不是白长的,你得举手,喂那位同学,你不是举过一次了吗,那人灰溜溜地坐下去了。我们也捉摸不清楚老师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搞突然袭击,所以只好祈祷每次上课的时候都希望老师能点名,而逃课的时候老师就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幸好,文科班的优势在这个方面充分地体现出来,女生大抵是不怎么逃课的,加上几个学习用功的男生,教室里也有像模像样的人数。我们更有最强大的精神支柱:课,不是用来上的,而是用来逃的。甚至在许久不进教室,偶尔心血来潮,夹一本书往那一坐的时候,别人用一种惊讶的眼光看着你:“老大,你怎么来上课了。”罢了罢了,还是在宿舍里窝着吧。说这么多我并不是宣扬我是一个怎么样的坏孩子,也不是要教师弟师妹要怎么学我,这个是学不得的,况且你们不一定有我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呵呵,乐一把)。你们要好好上课,认真听讲,做笔记,老师要你回大问题争取第一个举手。我也不是一个坏孩子,平时没事只抽抽烟,酒是会喝的,但不怎么酗酒。精神需求嘛,哪能少得了,所以,我的骨髓仍然是干净的,我的血液滚烫滚烫,看的书绝不是消遣性的文字或是从书摊上淘回来的垃圾。当然,我们远没有以前我见过几位学长厉害,他们整个学年都不曾上过几次课,以至班里都有不少女生都不知道班上有这样几个人。在他们面前我们永远只是小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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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文坛.浮生杂记收录 原创[文.浮生杂记] 收 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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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
杯子里的海 |
Re:我所过的生活 |
回复时间: |
2006.03.16 02: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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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仿佛是空气,我们视而不见,却必须去经过: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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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
徐博达 |
Re:我所过的生活 |
回复时间: |
2006.03.16 15: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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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散漫随心,而骨子里,对生活的热爱与对文学的执著,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更改的吧。
笔在手中,自有龙吟虎啸
路在脚下,当看云卷云舒
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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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
梦的边缘 |
Re:我所过的生活 |
回复时间: |
2006.03.16 17: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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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生活,我一直保持着对生活的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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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
我是胡杨 |
Re:我所过的生活 |
回复时间: |
2006.03.17 11: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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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什么样的都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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