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视民听 |
[旧贴]
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每一次胜利,在第一线都确实取得了我们预期的结果,但是在第二线和第三线却有了完全不同的、出乎意料的影响,它常常把第一个结果重新消除。美索不达米亚、希腊小亚细亚以及别的地方的居民,为了得到耕地,毁灭了森林,他们想不到这些地方今天竟因此成为荒芜不毛之地,因为他们在这些地方剥夺了森林,也就剥夺了水分积聚中心和贮存器。
--恩格斯
先秦之后无思想,是因为古人概括为先秦之后各种言论都被人言之殆尽。大凡社会所有矛盾,几乎都能在古人的言论中找到些答案和总结。然后周而复始,一代又一代,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改变着我们的世界,麻木着人类的神经。该说的,有嘴巴的都说了,而正在做的,却仍在那里做着。钱老有句很知名的话很好:世事大抵如此。
解读恩格斯,我没有那本事,也解释不来伟人的思想。然而这句话多少发出了些须感慨,这种感慨的由来则是缘于这个社会中正在发生的一些事情,而这些个事情,很“可笑”地让200年前的大胡子老头用上面的几百个字就这么给解析出来了。
他说的是物极必反的意思。
我相信一句话: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社会上发生的一些事情,冥冥中有天眼正在透视,混沌中有良知进行洞穿。然而让我无奈的是,在天视与民听中间,依然藏乌纳垢发生着极其恶劣的社会现象,而造成这种现象的人,正在那里喝着大茶,抱着小蜜,冷眼嘲弄着民听,似乎对我们说:你奈我何?
每天能看到的事情太多了,也怕物极必反的哲理再次发生,有良知的人一旦产生懈怠厌倦的表情,丧失了揭露阴暗的动力,其结果很可怕会出现两种局面:不在沉默中爆发,便会在沉默中死亡。天视民听的最终结局会不会导致有人愤而出头,甚至揭竿而起?但愿我是杞人忧天。因为这种现象太可怕了,当我看到农民的情况后,我很自然地想到,会不会又一次物极必反?
农民是伟大的,这缘于他们的善良。然而这种善良正逐步被人理解为软弱,瞧瞧发生在农民身上的这些事情吧,我很怕有些人一直在嘲笑他们是些“潮巴”:广东有5个农民被人家象猪一样扔出车里;圈地运动大规模席卷整个中国;建造城市的民工被乘务员拿棍子勒令低头蹲下;出来卖身的多少曾经是农村良家妇女;农村医疗制度的改革能不能落到实处;李昌平这种代表民声的是不是会最终选择无奈;人头税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种田能手会不会发出“打死我也不种田”了的感慨。。。。。
说实话,我真的挺怕,挺怕这种善良有一天变成激愤,从而演变成更深层次的矛盾,这对谁都没有好处。因为我可以把恩格斯前面开头的话改动一下,变成下面的说法,这种担心便不是杞人忧天了--职权者不要过分陶醉于那些对自己荷包满足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被压榨和欺骗都将对他们进行报复。每一次胜利,在第一线都确实取得了预期的结果,但是在第二线和第三线却有了完全不同的、出乎意料的影响,它常常把第一个结果重新消除。“美索不达米亚、希腊小亚细亚以及别的地方的居民(职权者)”,为了得到他们‘应’得的,毁灭了农民对他们的信誉,他们也想不到自己也将没有生存之地,因为他们在这些地方剥夺了农民的权利,也就剥夺了他们作为职权者的自己的权利。他们应该知道,8亿多的农民,后果是多么的可怕!
2003年童大焕先生的一纸“农民会不会被抛弃”,证明了有良知的知识分子都在客观分析和关注社会上的事情,我只是担心,这种呼吁和理性是不是还会被职权者所忽略与不屑。真到了物极必反的时候,社会会怎样,我相信是不言而喻的,因为历史的车轮,只是在压踏到不平的路面时,才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2003.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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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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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
白云下的马儿 |
Re:旧贴。无题 |
回复时间: |
2003.08.09 22:5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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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加个题目
如果不满意
一定要告诉我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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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
变态三人组成员 |
Re:天听自我民听 |
回复时间: |
2003.08.11 11: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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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天视民听”吧。谢谢你,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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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
姜辛 |
Re:天视民听 |
回复时间: |
2003.08.13 17: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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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儿相关的题外话:关于“天涯杂谈”
一看到这样的贴子我就想起“天涯杂谈”。苦难呼唤着良知,而良知也试图拯救苦难。
有时候要靠着痛苦来刺激自己,才能让自己免于陷入麻痹状态。所以我需要“天涯”那样的一个角落。我觉得一进那里我就蹲下来了,挤在于苦难之中挣扎、或眼里有苦难有挣扎的人堆里。他们是农民,是工人,是学子,是普通百姓,是受了迫害的人,是眼里有不平的人,他们心里有委屈、有怨忿,有迷惘、有困惑,也有热血、有希望。那里多半没有官,官多半忙着花天酒地,或给原本凄苦的人再添几许凄苦。那里也多半没有多少有钱人,有钱人多半忙着给自己口袋装进更多的钱,然后换更好的车、住更大的房子、行更远的路——直到换了国籍和语言,在新的“祖国”安家,然后用厌恶而轻蔑的口气说起一块落后的土地有多少多少不值得人留恋的地方应该如何不应该如何。
其实与天涯结缘后我总共才在那里呆了一个月,然后莫明其妙的就再也进不去了。我一度以为它关闭了,后来从网友那里知道,它仍然开放着。昨天,我终于又打开了它,欣喜只持续了几秒,我就又蹩进了那个角落,再一次蹲下了。这一次,陕西的三个无辜的农民躺在我的面前,他们生前没有说出什么来,死后也不会了。
同样的事情,同类性质的事件,我在天涯那一个月里不知看了多少了。也许该庆幸中间有四个月我避免再多看几出这种悲剧,以保持心脏仍能以正常的速度跳动。
如今人们已经耻于再提我们的祖国和我们的人民这样的字眼。也许这些字眼曾经被世道玷污不再干净、更不再神圣了,但是那字眼后的东西仍然真实的存在着。否认它的存在就是否认我们自己身后仍有一个坚强的依靠,即使我们除了苍天在上已经没有任何指望脱离苦难。
透过这种种苦难我看到了他们,他们有一部分痛得在呻吟,有一部分麻木得在歌唱,有一部分冰冷得几近僵死,有一部分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有一部分用各自的方式在默默奔走。不承认也罢,你我终究会是这几类人中的一类,但究竟是哪一类呢?
说这些是可笑的,仿如谎言,漂亮、轻松,不需要承担真实的重量。然而我能做什么,握一柄尖刀行刺贪官污吏?在某个大老爷堂前替天行道为这些冤死和有幸仍未被冤死的魂灵击鼓鸣冤?给孤儿寡母寄上些微薄银两,好让她们交上政府的罚款,以免再为国库捐上一条无用之躯?
我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于是,我要常常蹲在天涯那个角落,算作对自己的惩罚——同那些逼死人命的杀人不见血的人相比,我似乎不见得更不冷漠。
距离陕西几千里之外的我,怀念鲁迅笔下几千年前那鼎镬里追逐搏杀的三颗头颅。我相信他们的毛发与血早都混成一团灰尘,遍布祖国山南海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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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
变态三人组成员 |
Re:天视民听 |
回复时间: |
2003.08.13 21: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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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常去关天茶社。现在不常去了,到常去SOHU论坛。最近SOHU论坛有重震雄风的感觉。主要是那些主版斑竹,有热血和激情。个人比较欣赏赵牧童大焕等人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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