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小花坛,发现那些菊花已经开了,谈不上姹紫嫣红,更没有千姿百态。小小的身影,在风中摇曳,我却偏爱这小小的野菊,粉白的颜色,紫色的也有。
以往这个季节,摘采些这类野菊花,配些绿草,或是芦苇,插在案头,是 我的一大乐趣,今年,菊花开了好久了,而我才注意到它们……
那些细细碎的花儿,自然不会因为少了我的注视,而萎靡,而垂首,它们依然在风中,俯仰生姿,或扬头憨笑,或低头微笑,似乎谁不经意间讲了一个笑话,又似在窃窃私语。它们快乐着自己的快乐,也美丽着自己的美丽,旁若无人般。
想想人要做到这样,定会是超凡脱俗了吧?
花儿还是比人来得洒脱。
又想起那只插花的罐子,那个古色古香的陶罐,用来插这样的野花是最妥贴的了。而每次插完这一季的花,那陶罐便会被我收起来。
陶罐很特别,呈球形,土色,开口处镶嵌着灰绿色,我爱极了它,几乎是第一眼。
好说歹说,总算从画室的主人那里占为己有了。
曾经放在客厅的显要位置,向朋友们炫耀过。不过朋友说它有些土里土气,于是我把它移到书房,结果,在常人眼里,它仍是一道煞风景的饰物,最终,不插花的季节,我把它塞到了角落,即使我还是喜欢它。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吧,想用简单的心面对世界,过那种极为简单的生活。可是,一旦听到一些什么语言,便又改变了自己来适应,且心甘情愿。
与花儿相比,我是真的不够潇洒。
------------------------ 蓦然回首,人散了,才从惘然中迫出一股强烈的追忆,捕捉住几度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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