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打来电话,告诉我杨光在锡城。
依旧是在“高山流水”,喝茶聊天唱歌。
“云,你一定要学煮菜了,很简单,先放油后放菜,最后加点盐、味精,就O了,只是做鱼如何不塌皮,有点难,要多做几次才会掌握。可以做点汤,买只鸡,放点木耳香菇之类的东东,多煮点时间~~看看,我把不传之密都教给你了,下次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好厨师了,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想想还真没有机会尝过你做的菜,什么时候给一个机会?” 杨光一边笑着一边指着云。
“少来了,我可以煲很好的稀饭,但是我做不来菜,你又不是不知道,对吧,风。”
云把目光转向我,我笑着边点头,边开玩笑地说——杨光,我终于知道你不娶云的原因了,原来是云不会煮菜。”
“风,我和云是最纯洁的,我们甚至都没有拉过手,比起现在的那些人,纯洁1000倍。”奇怪,杨光有些激动。
若我和他们的友谊有20年,那么他们两人则更久些,久得我都不知道是否他们从出生就在一起的。
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应该有些什么发生的,所谓那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以在他们身上看到,可是,结果却不是我意料中的那样。
有时我也想,若是云大学同样上到北方,是不是~~不过很可惜,我们三人的大学是在不同的城市,那几年的大学生活,彼此仿佛都没有介入——只知道云没有男友,知道杨光也没有女友,那些读书的分开的日子,除了书信,便是假期的相聚。
时间是怎样溜走的,迅疾地连个招呼都不打,转眼我们都工作了。
我和云回到家乡,而杨光则去了省城。
只记得刚工作第一年的那个冬天。一个飘着雪花的冬天,杨光来找我喝酒,这是第一次没有云的聚会。
我诧异杨光怎么一声不响就回来了,天气还如此恶劣。
后来才知道,是云的一个电话,把杨光喊回来的——云只说心情不好。
杨光匆匆赶回来,第一次看见沮丧的一塌糊涂的云,不敢问事情,只敢默默地陪她回家。
我想,那时,云把杨光喊回来,是因为在乎他吧?而杨光的举动也表示他在意云的吧?——以为他们有戏了。
工作两年了,节日的聚会照旧,却没有任何关于他们俩的喜讯,后来倒是云先恋爱了,后来杨光也有了女朋友。最后各自男婚女嫁。
杨光最终是把家安在了省城,回来的次数少了,但是每次回来都少不了三人的聚会。
在通讯更发达的今天,即使分处在不同的城市,我们也一起上网聊天、论坛灌水——一切似乎都没有变,活泼爱笑的云,时而沉默时而调侃的杨光,加上一个饶舌的我,除了岁月稍稍把我们催老了一些之外。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光阴它带走四季的歌里我轻轻的悠唱,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他们的歌声把我从回忆中惊醒,又在唱那首老歌了——杨光是喜欢这首歌的,即使大街小巷的流行歌曲,“一波尚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杨光还是哼唱着这首歌,云曾经笑着问他:“会不会唱到掉了牙?”他说——没齿难忘。没齿难忘的不会仅仅是这首歌吧?
现在想想,能这样相伴着的友谊,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记起云曾经对我说过:杨光,是我青春年少时的影子,从孩提到青涩走到现在,一路伴随——真的就如那四月的阳光,不似冬日阳光的那一抹慵懒,也不似夏天里的骄阳似火,四月的阳光是温暧的,是一种很妥贴的温暖——是朋友是兄长~~
那些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圣诞卡,见证了我们的过去~~流水会带走光阴的故事,但是我们依旧不变!!
------------------------ 蓦然回首,人散了,才从惘然中迫出一股强烈的追忆,捕捉住几度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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