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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回复帖: yeebole的《本周我坐庄——韩东·断裂·诗歌》 [登录] [注册] [发表新文章]  

作者: outree 收藏:0 回复:1 点击:128 回复时间: 2003.08.15 09:49:31

Re:本周我坐庄——韩东·断裂·诗歌


  韩东诗歌简评
  
  韩东说《大雁塔》是一个难以逾越的高度,倒不是因为自那以后他写不出更好的诗歌了,而是因为人们不再关注他其它的诗歌,或者说总是拿他的新诗来与《大雁塔》作比,这样的关注法很容易使一个诗人丧失再创作的信心,甚至会心生恼怒。我想他参与和组织“断裂”行动,这也是原因之一。
  
  《大雁塔》是关于英雄主义的,有人上,有人下,有人跳下去,在台阶上开了花。后来无意中看到韩东写的一篇文章,其中提到他和马原的相识过程,那还是八十年代初,他和马原一起去登的《大雁塔》。那次会面对韩东的触动很大,而且那个时候的马原,确实有一种英雄主义的情怀。我想这就算是《大雁塔》的写作背景之一啦,当然我并不肯定这两件事之间一定会有一种必然的联系。
  
  我对诗歌并不敏感,也缺乏必要的诗学训练和鉴赏力引导。但对韩东的诗歌,我有天生的好感。总结开来,无非是几样,一是韩东的大部分诗句都非常的短,这非常符合我的阅读习惯;二是他很少用咦咦呀呀的形容词,从不矫揉造作——要知道矫揉造作很容易败人的胃口;三是他很少用隐喻,也从不堆砌意象;当然,仅具有这几样特质,并不足以说明他的诗歌便是好的。
  
  拿《甲乙》作例子,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首诗。我在另外一篇文章里曾简短地提过,这是一个很明显的“厌女情结”的表现,原因是韩东将女人当了没有生命力的道具。事实上再看,那里面的男人也是道具,男人和女人,和窗外的树枝交岔在一起,他们注视,同时被注视,这是一个客体化他人,和被他人客体化的、存在论中人与人之间基本矛盾的生动演示。你能想象这两个人没有表情地做爱,然后各自下床,系自己的鞋带,漠漠然注视窗外的一切——与其说它象一首诗歌,不如说它更象一出短短的默剧。
  
  《爱情生活》也是我喜欢的一首。读它的时候,只管生出些不洁的遐想,并且为自己聪明地猜到作者的意图而暗暗发笑。
  
  《厕所事件》用的是叙事的手法,这是我目前看过的最短的小小说。它说的是某女子“雪儿”如厕,半晌未出。于是几个人在门外猜测,有猜她“自慰”的,有猜她“注射”的,后面主人公出来说:不过是便秘罢。韩东讲段子的能力非常强,也许这首诗,就是当段子来写的也未可知。
  
  有很多人给韩东扣譬如“口语化写作”的大帽子,韩东是一律不受的。评论家通常喜欢做两件事情,一是喜欢僵硬地、用不变化的眼光看问题;二是试图割裂诗歌与大众化之间的关系。当然我不是指韩东的诗歌就是大众化的——大众恐怕更喜欢一些风花雪月的东西。韩东也从不曾否认他是在用口语写作,只是这里面有一个微妙的区别,即,刻意地将诗歌口语化,和寻找到一种最贴切、最舒适的表达方式,这其中有可能包括一些口语,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看问题的方式。
  
  就韩东诗歌的发展轨迹来看,如果说《大雁塔》还曾孕含过某种哲理或曾予人某种启示外,自《大雁塔》之后,韩东一直致力于肃清宏大叙事和所谓思想性所带来的某种功利写作目的,开始关注生活中的鸡毛琐事,追求一刹那间一个镜头的定格,不屑挖掘所谓的事物内涵,也不欲引申出什么更深的含义。这也是我非常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附韩东诗歌集地址:
  http://www.booker.com.cn/gb/paper52/1/class005200020/
  
  一点题外话:我曾在清韵书院里翻看几年来的诗歌选集。从2000年一直翻过来,虽然看得很快很粗略,但还是感受到了这两三年间诗歌的变化之巨。两年前的诗歌,还脱离不了过多的抒情、隐喻和漂亮词汇的堆砌,而最近所选的诗歌,逐渐脱离了僵化的抒情模式,开始变得更为恣意和随性。单从句式上来看,从整齐对称的长句,过渡到了参差不齐的短句;从内容来看,从单一的严肃的抒情,过渡到加入幽默机智的调侃元素;从用词来看,从优雅艰涩过渡到更为粗俗和直接。总而言之,是从我不喜欢的风格,逐步过渡到了我喜欢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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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闻中 Re:yeebole 回复时间: 2003.08.15 22:43

    我相信,一切真正的诗歌语言乃是在日常语言背后的创造性语言,也就是把语言不断打开的过程。使语言艺术化决不等于语言的庸常化。这由它们本身功能的不同而决定。日常语言在于交流世俗信息,而艺术语言在于创造精英文化和审美世界。过多地提倡语言的通俗化、白话化容易给人造成误解:以为艺术追求的乃是大众平民语言。这种误会是可笑的,因为通俗仅仅是手段,而不是目的。目的只有一个,而手段却有很多,因个人的天赋和兴趣而定。真正的诗人应该撇开政治和社会的直接干挠,而着力于创造文化的核心世界——诗性艺术。
  
   当平民语言上升为诗歌语言时,这是民族文化的狂喜,而当诗歌语言重新降格为平民语言时,这是一个精致而又完美的世界的悲剧性毁灭和失落。
  
   韩东诗歌对语言的打开是作为诗人对汉语言的贡献,这已无庸置疑,但对他的诗歌主题我个人持保留意见:诗歌,作为一种最优雅精致的文学样式;作为人类精神领域的审美寄托,它如不提供哪怕一点点的崇高指向,那真会教我怀疑——疑心文字,还能完成什么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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