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资料,摘自人民书城:
这种精英主义困境体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首先,尽管法兰克福学派的思想家们强调社会变革和文化革命,但对大众及其文化却缺乏信心。在他们看来,大众不过是现代资本主义社会被操纵被愚弄的芸芸众生。因此,革命只能依赖于少数激进的思想家和艺术家。
其次,虽然他们主张艺术在现代社会应有某种造反、颠覆的功能,并把此种希望寄托在高雅艺术或先锋艺术上,但他们同时又不得不承认这种艺术影响其实是有限的,充其量只是在虚构和想象的领域里有限地改变人们的观念,这就使得法兰克福学派的文化观明显地带有否定日常生活而强调精神乌托邦的性质。对艺术的自律性的过度强调,往往使得艺术偏离了人们最现实最直接的日常生活。
再次,将变革的希望寄托在“本真的文化”或“肯定的文化”上,却又深知这种文化只限于少数人,带有“小圈子的分工性格”,这种文化革命就必然与广大公众的社会实践相隔绝。
复次,在这些思想家的想象中,艺术甚至文化实际上是可以区分为雅-俗不同形态的,而这种形态的区分其实又是和“真正的”/“虚假的”、“伟大的”/“卑劣的”、“好的”/“坏的”这类二元对立相一致的。好的皆好,坏的皆坏,非此即彼,恰似当年卢卡契的命题:“要卡夫卡还是托马斯·曼?”更重要的是,他们坚持优秀审美标准和趣味的观念,使得他们在现代主义与传统艺术的关系上处于十分尴尬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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