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提出问题,是因为你所使用的方法并不能很好地解释卡夫卡的写作。先不说是否可以用“隐喻”这个词来概括他的写作。因为从广义来说,任何的文学语言都有隐喻的性质,都会指向日常语言之外。这是文学性存在的理由。
当然,并不是说从现代哲学、从卡夫卡的犹太民族、从他与父亲的关系来解释他的创作不可以。事实上,众多的关于卡夫卡的评论也几乎都涉及到这些,而且论述的也很精彩。但是,我要说的是,论述的方向不应该是由前者向后者逼近,而是相反,论述的起点应该是最具体的卡夫卡的文本,通过细读,然后再指向时代和作家。否则,你就很难发现卡夫卡与同时代作家的区别。这就是我说“与其去说那么大的东西,还不如老老实实地解读卡夫卡的一个小说来说明问题”的意思。
另外,我很怀疑你的论证逻辑,时代、民族、作家的经历与作家采用艺术方式之间的逻辑因果关系,就如你的论述中说的那样简单和明确?我不否认它们二者间有关联,我质疑的是你并没有把其中的复杂关系说清楚,这种决定论的论述方式,虽然明确,但太简单。这是一种从外部进入内部的方法。它的局限性是显而易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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