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在节骨眼上又犯糊涂了,对生活的态度和对文学的趣味的选择完全是两类不同的进向。我要躲陀斯妥也夫斯基那子弹般的文字绝不意味着我要躲开生活当中的黑暗和绝望。相反,对于这种黑暗和绝望,我向来是将它视为自身的黑暗和绝望,我内心的苦痛又岂是文字所能表达的呢!多年来,我一直在憎恨自己的能力是那么的孤弱,因为我是在为生活当中的每一丝恶和黑暗的存在而深深自责。也正是为此,才使得我宁愿经常性地走出个人阅读趣味的塔内,而直视生活当中的每一缕教我心痛的苦难,也只有通过与这些苦难的对视,才使我明白自己必须生活在人间!
而你对唐吉诃德的不敬重,也几乎令我感到气愤了,不为什么,就为了他那对苦难的视为己出的悲悯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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