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杭州的朋友指间沙给我发来一张她亲自拍的风景图片。当她说出杭州二字,我便知这是西湖,随即记起的是貌绝清楼的钱塘名妓苏小小,林和靖的梅妻鹤子,苏轼造福于民的堤坝,雷峰塔...那层峦叠嶂的山,烟波流光,暗绿的树,象极了一幅天然水墨,另然望之恬然。我是心甘情愿沉入这样的水中的。
无言的静美倾刻间抓住我的眼,和心.湖,总是宁静安祥的才引人注目。这样一阕水墨,承袭了千百年来的人间悲喜,波光浩渺间,与人心若即若离,可远看而不可近观。
柳永笔下的杭州华美至极,"......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想起中宝玉进太虚幻境时,警幻仙子上了一种酒,名为"万艳同杯",以百花之蕊,万木之汁,加以麟髓之醅,凤乳之曲酿成。而当时的杭州之奢华应不输其下。
苏小小的影子始终游荡在思绪之中。传说她曾在风景胜处偶遇一穷书生,便解囊,赠银百两,助其上京。结局是情人不归,空盼了一场。余秋雨说,"苏小小是活的最洒脱的女子,她不因此郁愤,从对感情的执着大踏步地迈向对美的执着。"
我想,没有哪个女子会对失败的爱情不耿耿,况小小之执着。并非不痛,她只是将这一路走来的酸甜苦辣,尽数藏在顾盼流转的眸底。她对这世间笑的绝美,而非这样的笑不能掩灵魂深处之极痛。
或许她只是不再对真情有所仰望,明白圆满即束缚的道理。没有人知晓她是心死还是放纵。只是这两种方式都足以使一个人将生命暗地中的自由发挥到极致,至情至性,方能达到至善至美。这一点,我觉得她有点象李白,足以使一个王朝在其面前黯然失色。
喜欢她写的,"安乘油壁车,郎跨青骏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这个活的最洒脱的唯美女子,19岁时盛装零落。而我却以为这是好的,一个女子能在自己最美的年华里被死亡眷顾,无疑是给人间留下永恒的魅音,一世无枉然。
她的诗写的简单,却道尽了自古以来,所有闺阁女子欲说还羞的缱绻心事。即便是世事更迭,浮荣沉枯横在中间,灵魂却是不分朝代与久远,我看得到她站在时间彼岸,笑靥如花。此刻续写的,是我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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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脱壳，画皮的一刻，千娇百媚，又有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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